第四章 美人趙氏[第1頁/共3頁]

客歲清河在尾宴上彈過《扶風歌》，是因為這個嗎？

“謝你？”她高低睨了本宮一通，道：“冇有趙構你能站在這裡嗎？冇有我和姐姐趙構能做禁軍都統嗎？能假公濟私照看著你嗎？”趙氏下巴一抬，三分冷傲七分冷冽，“謝你？”

自從傳聞長安扶風的名聲，我每年都去問季扶風在不在，趙構每年都奉告我他病了冇來。

俄然聽到內裡一陣喧華。

許妃皺眉，道：“唾罵宮妃，犯上違逆，按宮規應杖責七十。念在你也曾位列九嬪的份上，先掌嘴三十吧。”

便叮嚀停輦，少時，便見一群宮人妃嬪花團錦簇地湧出門來，為首的一個身著紫衣，竟擒住了一個白衣女子。本宮細心一辨認，紫衣女身著正四品尚書女官服，眼熟得很，不知是哪一宮的，而那白衣女竟是美人趙氏。

方纔又為甚麼要替趙構瞞著？

隻聽得紫衣女大聲說道：“趙美人，若小官未記錯，您在兩個月前就因衝撞聖駕被降位了，飛霞宮可由不得你做主了。”

趙氏啐了一口道：“賤婢！你不過是出售主子得益的罷了！倒想讓我向你低頭麼！”

本宮看了他一眼，如何說騰飛霞宮，倒要搬出個“趙”姓來。趙氏陵夷，這是誰在提示本宮不要沾手？

“這個本宮曉得。”本宮淺笑道，“許妃娘孃的貴妃冊封禮，是在八月十五中秋之際，父皇選的好日子。現在才七月初，如果父皇曉得娘娘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利用貴妃之責，提早以貴妃之分要求本身，必然很欣喜。實在本宮的母妃也很歡暢，自從娘娘協理六宮事，母妃可非常感激您，說您幫著分擔了很多宮務呢。”

本宮坐在輦車上漫無目標地胡思亂想，越想越感覺怠倦。

許妃好似這才瞥見本宮似得，行了一個半禮，施施然道：“太子殿下，本日真是不巧，讓你瞥見這些東西。本宮正在懲戒宮嬪，恐怕汙了太子殿下的眼目，還請太子移駕他處。”

許妃出身微寒，趙氏未衰之前隻是趙皇後宮中一介女官，這會兒聽得趙氏含酸帶刺地諷刺，倒也沉得住氣，神采隻微滯了一瞬，便展顏笑道：“既然太子殿下認定趙氏並非身著喪服，那就依太子殿下吧。太子是副君，嬪妾本就不該與您爭論。”

趙構為甚麼要騙我？

扶輦人恭謹道：“小臣不知。此處是趙美人飛霞宮，想是趙美人宮內之事。太子殿下，內宮之務，您不便多加理睬，此時倒還是去上林要緊。”

承平性子看似魯莽蕭灑，但卻最守時重諾，在這一點上，她比清河還要迂直。每日申時過後，她都會去上林跟著憑虛候趙安學習射藝，眼下已經快到酉時了，再不趕到上林，她恐怕能把本身氣死。

公主當中，季扶風能喜好上的，又隻要清河。

“無妨，本宮去上林又冇甚麼要緊事，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紫衣女嘲笑道：“趙美人真是談笑了，您居美人位從四品，我居鳳藻宮尚書位，正四品，論品級我高你低，何來‘違逆’一說？”

季扶風喜好清河的事，清河知不曉得？

這一瞪倒是活色生香，本宮也不計算她無禮之行了。

“本宮就算不再是‘本宮’了，也不是你一個小小尚書能夠違逆的！你罷休！”

趙氏，短短半年以內，從昭儀連降五級為美人，從高高在上冷冷冰冰到現在高傲倔強新鮮靈動，明顯是同一張臉，本宮卻感覺，她好似比疇前標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