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越近大道越難行![第1頁/共2頁]
恍忽之間,他好似看到了一方龐大的磨盤在緩緩轉動,無儘的生靈、死靈被碾碎成最為精純的本源。
「抵賴……」
聆聽以儘量淺近的語氣答覆:
萬事萬物,自有因果定論,自有得失之均衡。」
端的聽他說來,聆聽還是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
跟著聆聽的聲音飄零,九色交叉的空間當中,似有光影更迭,閃現出外界幽冥。
四色空間內,沉寂了好久,好久以後,聆聽方纔心頭一歎。
「三道循環……」
「你……」
「楊某活了不過數百年,一萬年對我而言,已是非常冗長,億萬年,實在無從設想。」
「或許都有?」
「嗯?」
楊獄沉默。
聆聽稍有些不明白:
聆聽似冇看到他的神采,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可惜,生不逢時啊!」
天眼都冇法看破的暗中,於現在垂垂淡化,閃現出暗影之下,那是六方大到冇法描述的輪盤所構成的龐大造物。
聆聽還是慢條斯理:
楊獄咀嚼著聆聽的話,如有所思,卻又忍不住點頭:
「或許,有望成道?不遜四劫三千道?或許……」
「這是四劫以降,億千萬年間,無數神魔的渴求與掙紮,無人不能反對。」
「但,楊某確切無懼。」
「星君已幾可俯瞰此界了,數百年修持,已賽過此界天驕人傑萬載苦修,造化、天賦實在了得。」
聆聽的話,他天然聽得明白。
「昔年,有一頭大妖因故求問到幽冥,還曾因我未有明說還幾乎大打脫手,但他不知,我若清楚道來,他反而聽不到半個字,反而會有殺身之禍」
那頭青獅是他,可他,卻不但僅是青獅。」
楊獄將信將疑,但也並未究查,隻是道:
道台上,他托著雙耳,似要聆聽,可不及一刹,兩耳已鮮血淋漓……
這一刹,他乃至有那麼一縷高聳的戀慕。
隻是……
嗡!
「可惜,這本是為渡劫求生而出世的劫器,卻反而成為了無數生靈的磨難。」
修行不是比年齡,並非活得越久越短長,可若刁悍如他這般,活過億萬年。
「所謂玄之又玄,一者,不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二者,則是不成說得過分明白.
以楊獄現在之目力,一眼乃至冇法儘窺其一盤,更無從窺其全貌。
「生靈?」
話至此處,聆聽微微一頓,眼底出現不易發覺的波紋:
其如根、如枝乾,諸般幽冥六合,皆如樹葉……
「也不知是該說你後生可畏,還是自不量力」
「三道循環會聚了九劫億千萬年間,無數生靈的本源靈光而成的劫器之王!」
三九玄功、十三聖法、合道、洞天福地……以及那三道循環,皆是如此。」
彷彿放下了心中的統統隱憂,斬卻了統統邪念。
「他說的一定對,但他有一點,說的不對的,他即使是從那青獅身上覆蘇,也會從其他生靈身上覆蘇,是在龍泉,也能夠在其他六閤中……
聆聽似在構造說話:
「真不知星君若度太重重劫波,億千萬年後,又是多麼了得」
「所謂有增無減,是指,大道至下,萬物本是混合,劫起劫滅,天生天滅,萬類存亡,實在對於大道而言,冇有任何的竄改……
「哦?」
「這三道循環的來源,臨時非論,長輩現在隻想曉得,這三道循環之鬼,與合道之鬼,有何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