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塵埃落定[第2頁/共2頁]

比及人順次進了門，葉老夫人冷著臉便先將葉殊怒斥了一通，隨後便要他跪下，“你誠懇說，這都是如何一回事？”

“嗬，這事便是你那哥哥的錯了。”賀氏想到這，不免又笑了起來。

而此時，葉老夫人那邊已經說完了話。

時候一點一滴疇昔，葉老夫人終究開口，卻不是同春禧說話，隻朝著葉葵招招手道：“到我前麵來。”

葉老夫人卻搖點頭：“不是，那丫頭生得同阿薇實在是像……阿薇十二三歲的時候便最愛綁雙平髻，那模樣日日在我麵前晃，一晃眼便足足過了幾十年。本日那孩子纔是我遠親的孫女啊……”

“小殊說你母親在你七歲那年便去了，你倒是記得清楚。”

此人年紀一大，便輕易心軟。

春禧瑟瑟顫栗地跪在地上，儘是錯愕之色的臉上卻不時閃過零散不屑之意。

“莫管她，隻將那幾個小的給我喊來便是。”

葉老夫人瞧她這般知禮，內心總算對勁了些，正要開口讓人起來卻聽到一向被蕭瑟的春禧俄然尖聲喊叫起來，“甚麼老奴，這清楚是我們村裡的池婆！”

另一邊的庶女葉明珠亦道：“母親，不過就是鄉間來的，何必在乎。”

葉葵在一旁聽著葉老夫人查問池婆，心中並無不安。

“嗯。”葉老夫人見葉葵辭吐了了，比起春禧初度見她時的模樣勝了不知幾倍，當下便愈發必定起來。更何況，那張臉實在同她早夭的女兒太像，“去將人喊出去吧。既是雲娘安排的人，想來應是安妥的。”

春禧心中早已惶恐不已，手指緊緊揪著帕子，幾近要將其揉碎。這般無言的沉默遠比斥罵更加難捱。

葉殊跪在地上，眼睛謹慎翼翼往葉葵地點的方向瞄了瞄，心下說不清是甚麼滋味，口中乾澀地吐出句，“祖母，孫兒曉得錯了。”

葉葵依言走近，垂首斂目。

葉老夫人這邊還在問話，賀氏那邊倒是已經心神難安。

蕭雲娘天然未曾說過如許的話，她乃至不曉得現在有向日葵這類東西，但她曾明顯白白在手劄中寫明，給葉葵取名之時她曾同葉老夫人說過，這個“葵”字不是淺顯的葵。

獨一的題目是春禧。

“地上涼，快起來吧。”葉老夫人話音剛落，阮媽媽便上前將葉殊扶了起來。

門開，池婆抬腳進了門，先向葉老夫人行了個大禮，才道：“老奴池氏見過老夫人。”

“您安曉得？總不能隻因著她同三姑奶奶有幾分類似，便說她是。先前那位，手上可拿著老祖宗的玉佩呢！”阮媽媽不附和地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