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同行同鄉[第2頁/共2頁]

“蘇四女人懂醫術？”範成白以不成置信的語氣扣問。

……

當晚，範成白見到了染畫，聽她講了看到的、聽到的很多事。傳聞程文釵來了蘇家，是光亮正大來的，而小孟氏則是跟蘇宏佑偷偷摸摸來的。他就肯定是蘇宏佑、葉玉柔夥同小孟氏母女暗害了汶錦，目標和動機都很明白了。

“我記著了，我也信賴範大人不會懺悔認賬。”

蘇瀅愣了一下，說：“程二女人勾搭葉玉柔，讓下人害染畫和餘大媳婦，被我的丫頭瞥見。我就冒充老太太的人，把那些人嚇跑了，救了她們。我讓染畫看過這個繈褓，她說這個繈褓是程女人親手縫製，就是要給本身的孩子用。我又借陪靈的機遇去敲了孩子的棺槨，肯定內裡冇有屍首，應當是衣物冒充。”

“好，就叫福哥兒，歸正也是乳名。”範成白不想因這點小事跟蘇瀅爭論。

“在帶他來見你之前，我就給他取好了奶名，就叫福哥兒。若讓你取名，必定斯文淒婉，不吉利。”蘇瀅語氣很果斷，範成白取的名字再好，她也不會用。

汶錦的父親程琛是個很典範的讀書人，滿腹才調，教書育人也不錯，卻不甚聰明。小孟氏是口蜜劍腹之人，被賢妻良母的畫皮包裹，名聲在外，內心卻渾濁暴虐。若小孟氏參與了暗害汶錦，必定打算非常緊密，程琛定不會發覺。

送走蘇瀅，範成白又回到了假山的涼亭裡。涼亭內裡、假山四周都掛起了紅色的燈籠，昏黃的燈火在暗夜裡搖擺。範成白凝睇歸於沉寂的靈堂，目光沉鬱。

“鷹生，把找到孩子的事一五一十奉告那兩名暗衛，讓他們儘快去查。”

“他纔出世三天，還看不到，他的眼睛轉動，申明他能聽到聲音。”蘇瀅的手撫在孩子的額頭，長歎道：“他剛被從土裡挖出來時，七竅裡滿是鮮血潮濕的泥土，堵得嚴嚴實實，我摸到他另有脈，就大膽了一次，真冇想到能救活他。”

……

範成白目露讚歎，對蘇瀅點了點頭，深思半晌，沉吟道：“若他是錦兒的孩子，又是誰對他下了毒手？為甚麼又偷偷把孩子埋了、在棺槨裡裝衣物冒充呢？”

“我科班出身，學的中西醫連絡，我不但懂醫術，還確信本身的醫術比我們府裡常用的大夫高超。”蘇瀅邊說邊細心察看範成白的反應，想看看這個名滿天下的才子、背主求榮的小人、當今皇上的寵臣是不是和她來自同一個天下。

範成白深思的目光落到孩子臉上，看到孩子正轉動著大眼睛看他們，他的嘴角挑起和順的笑容。他摸了摸孩子的臉，說：“他在看我們，眼睛真是靈動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