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早市[第1頁/共2頁]

“去去去！一邊呆著去。我說常小子，你呆在我這大半個時候，翻來翻去地是在找媳婦嗎？買又不買，你到底要做甚麼？害得老子明天冇賣出一把，你用心的吧？”五大三粗的男人圓睜著雙眼，雙手叉腰，頭上青筋暴跳，好似麵前的小子隻要說不出個阿七阿八來，他就要狠狠地揍他一頓。

“啊，好啊好啊！儂儂就曉得娘最疼儂儂了，娘是天底下最好最美的人。”小女孩歡暢得蹦了起來，跳進了婦人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她阿誰天底下最好最美的孃親。

“劍修一脈，又斷一門？張先生，神仙如何會死呢？”四周的商販一臉的不成思議。

“不嘛不嘛，儂儂不吃豆子糕，儂儂不吃豆子糕，就要吃冰糖葫蘆！就要吃冰糖葫蘆！娘，你帶儂儂去吃冰糖葫蘆好不好嘛？儂儂隻要一小串就好了。”小女孩雙手抱著婦人的手臂，不竭地搖擺著，嘟著小嘴撒嬌道。

“張先生請把心放進肚子裡，我李不二向來嘴巴緊，說一不二，向來不會亂嚼舌頭。您老這就說了吧。”李姓男人拍了拍胸脯，調劑了幾下扁擔。

苦楚的歌聲停了下來，張老頭彷彿回過了魂，望著這溫馨的大家間，點頭苦笑道:“唉，老了老了。人老了就是輕易傷情，讓大師見笑了。”

“驪山神劍趙不遊？一夜滅門？”常牧牛暗道不好，趙不遊這個名字彷彿在那裡傳聞過，“不好！莫非是阿誰鬼老頭做的手腳？”

“儂儂乖，大朝晨的可不好吃冰糖葫蘆喲。待會娘帶你去吃豆子糕，好不好？”婦人蹲下身來，揉了揉女孩粉嫩的麵龐，滿眼的寵嬖。

“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騷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那錦衣巷不姓王，那鴛鴦帳成埋骨場。莫愁湖裡鬼夜哭，鳳凰台上棲夜梟。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不信這輿圖來換稿！”

張老頭捋了捋灰白的髯毛，幽幽道:“當時無憂子觀主是這麼對我說的，‘驪山劍派，一夜滅宗。漫山遍野，儘是骷髏。劍修一脈，又斷一門。貧道與那驪山神劍趙不遊很有淵源，不想幾年不見，竟成了存亡之彆’。”

常牧牛將殺豬刀丟回攤子，一溜煙繞到莫鐵頭的身邊，勾肩搭背道:“老哥，我與你籌議個事，如何樣？嘿，有冇有興趣？”

辰時三刻，青陽普照，大吉亨通。早市，要開端了。

“娘，阿誰大哥哥好嚇人，不是好人！不是好人！幸虧儂儂還提示他呢。哼，待會儂儂要吃光內裡好吃的，讓他買不到好吃的，饞死他！”小女孩癟著嘴，氣嘟嘟地指著常牧牛，滿臉忿忿。

“嘿，莫鐵頭，不要這模樣嘛。大師好歹都是熟瞭解了，擺出這副模樣，倒是咋誰來著？”

“麼子事？”莫鐵頭一臉猜疑。

“大哥哥，快出去啊，內裡有好多好吃的，再不出去可就冇有啦！”稚嫩的聲音喚醒了失魂人，常牧牛聞聲看去，本來是阿誰敬愛的小女人。

“好啦好啦，娘帶你去吃冰糖葫蘆，吃最甜最好的冰糖葫蘆。不過得比及回家了才氣吃，好不好？”婦人親了親小女孩的額頭，無法的笑道。

“哈哈哈。”

常牧牛隻當冇瞥見，嬉皮笑容隧道:“老哥，我看你打鐵的本領不錯，教教我好不好？學費我先欠著，等甚麼時候抓到好東西了，再送你兩三隻野味解解饞。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