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殘劍[第1頁/共2頁]

“小老頭，是你在說話麼？”常牧牛用手戳了戳青銅麵具的鼻子，摸索地問了問。

破敗的草蓆上伸直著一道人影，滿身顫抖不已。冷冽的月光透過茅草裂縫，照在他的身上，絲絲黑氣彷彿聞到了腥味，快速將縷縷月光吞噬殆儘。

老道頓了頓，從懷裡摸索出一道紫色符籙，遞與常牧牛說道:“這道符籙，乃貧道門中的清心凝神符，具有驅邪定魂之服從。你今後如果碰到不成思議的事物產生，隻需心中暗祝‘上清上境，金光覆身，倒黴分離，清心凝神’，自可逢凶化吉。此符隻可用一次，不到存亡關頭，切不成亂花。牢記，牢記！”

常牧牛慌了，這聲音和那天夜裡聽到的一模一樣。他倉猝四周張望，卻發明這聲音飄忽不定，就如同暴風中的殘燭，伶仃的燭火將姑息要滅掉。

隻見那道人回回身軀，獨自來到常牧牛的跟前，上高低下細心地打量了他幾眼，沉聲說道：“小友，我觀你印堂發黑，兩眼無神，天靈蓋頂陰氣如雲，紫府深處黑氣凝集不散，恐怕離死不遠了。”

衰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此次清脆了很多，聽著感受說話的人彷彿憋了好大的勁，才說出這麼一句，卻又沉寂了下去。

“我這是在那裡？”常牧牛看著周遭一片虛無，低聲自語。

“誰？”

“小友，請留步。”

這是一處灰濛濛的地點。四周灰霧蒼茫，不曉得周遭多少，俄然遠處投來一點金光。常牧牛不由自主地飄了疇昔，不知飄了多遠，隻見金色的光點變得越來越大。近得前來，金色光點本來是一個高達三丈的金色殘劍。

不知過了多久，常牧牛醒了過來，腦袋還是嗡嗡作響，天涯卻已發白。

跟著吞噬的月光越多，黑氣演變為一個玄色繭子，將伸直的身影覆擋住。

俄然，一道陰冷沙啞的聲聲響起，彷彿從四周八方收回來的一樣，又好似無處不在，在這處莫名的地點“嗡嗡”作響。

說罷，道人便飄然拜彆。

肮臟道人穿戴一襲襤褸的灰玄色道袍，腰間掛著一個掉了漆的酒葫蘆，如孩童般津潤的臉上，一個紅彤彤的酒糟鼻子尤其顯目。不過眨眼間，道人便從常牧牛的身邊走過。

佝僂老頭兩眼緊閉，神采灰敗，身軀虛幻明滅，四周紫色的小劍不竭地將他的身材炸出一個個洞穴。洞穴方纔呈現，就被數不清的黑絲彌補。這場景像極了村裡王大娘手裡的針線，在補綴衣服。

夜，子時，茅草房。

“嗬嗬，小友愛大的火氣。也罷，也罷，貧道倒是自尋無趣了，與將死之人華侈口舌做甚麼？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貧道乃道門中人，看在祖師爺的麵上，倒是不好見死不救。”

金色殘劍的正下方有一個長約九尺寬約七尺的青銅麵具，麵具猙獰可駭，如墨的黑絲像一條條玄色的毒蛇，不竭地遊向殘劍。但是黑蛇一旦靠近殘劍半尺間隔，就會被殘劍收回的一柄柄金色氣劍打碎，將它們十足化為烏有，模糊間彷彿能夠聽到慘痛的嘶吼聲傳來。

“我這是如何了？”他站起家，用力拍了拍自個的腦袋，伸展了一下腰身，暗自深思道:“明天夜裡清楚聽到有人說甚麼‘格老子的王八蛋’，那聲音就像是從腦袋裡傳出來的普通，莫非遇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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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過來。不要找了，老夫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