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十載歸航[第2頁/共2頁]

張翠山自去瞧那帆上的展翅欲飛的玄色雄鷹不提，張無忌的目光卻被那桅杆上的一隻巨型大鳥吸引疇昔了。

張無忌心頭一鬆，暗道了一聲“還好”，如果莫名葬在了鯨魚腹中，那可真……所謂“望山跑死馬”，他們三人雖能看清那是兩艘大船，但也曉得本身這小小木筏隻怕臨時還未能進入船上那些人的視野。

三人各有所思，木筏離得那兩艘大船更近了些。

“你也喝點。”張無忌側過身來，把水袋遞了歸去，讓老爹也彌補一下，“我來盯一會兒，你看看老媽。”

殷素素叫道：“日月光照，天鷹展翅，聖焰熊熊，普惠世人。這裡是總舵的堂主。哪一罈在燒香舉火？”她說的是天鷹教的暗語。船上那人當即恭恭敬敬的道：“天市堂李堂主，帶領青龍壇程壇主、神蛇壇封壇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駕臨嗎？”

張翠山也問道：“要不要去打聲號召？密查一下你爹爹的訊息。”

那邊船上聽得“紫微堂堂主”五個字，頓時亂了起來。稍過半晌，十餘人齊聲叫道：“殷女人返來啦，殷女人返來啦。”

“外公他白叟家在這船上麼？”張無忌指了指天鷹教的大船，俄然問道。他天然曉得外公殷天正不在這船上。

張無忌曉得如果他影象不差，那兩個斑點該是武當派和天鷹教的兩艘大船。兩派後輩，正在船間廝殺。但是他老爹張翠山是武當二代弟子，掌教張三豐親傳；老媽殷素素更是天鷹教教主殷天正愛女，在教中職位僅在父兄之下。

一聲鳥鳴橫空，張無忌聞聲昂首，就見天鷹教桅杆之上的那隻紅色大鳥許是受了驚擾，雙翅一展就似隱蔽了半個天空……

話音未落，天鷹教船上早有人大聲叫道：“有端莊買賣，不相乾的客人避開了罷。”

張殷二人一正一邪，在那孤懸外洋的冰火島時，儘可將那正邪之分放下；到了今時，這個押後了十年的題目，終究又擺在了他們麵前，也擺在了張無忌的麵前。

張翠山道：“如何？”

“給！”

一道降落的男中音在張無忌背後響了起來，他也冇轉頭反手就穩穩接過老爹遞過來的水袋，掀起獸皮袍子的一角，淺淺抿了一口。

“老爹，你看！”張無忌大聲喊道。他本來想說“老爹，有船”或是“老爹，不會趕上鯨魚了吧”，可轉念一想冰火島上這幾年，他但是向來都冇有見過船呢；至於“撞上鯨魚”這類flag，還是不要隨便立比較好。

張無忌左手攏住了熊皮袍子，右手搭了個涼棚極目遠眺，這是他們一家三口每日例行的節目了。他本也冇有抱甚麼希冀，凝神望去，卻見海天一線處，竟然浮出來了兩個大大的斑點。

張翠山微微一笑，道：“避不開了，我們上去看看。”說罷，挑動了帆船，木筏略方向左，再朝兩艘大船靠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