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母與子[第1頁/共2頁]

“無外關乎煉假成真罷了。”楊戩淡淡道：“大家有大家的道，我隻修持己身，金母也有她的計算。大略與我等無關。”

他這些年在塵寰隱居，但塵寰又有幾件事能瞞得過他的耳目？

申公豹笑道：“倒是金母化身。”

閒庭間，信步於仙路之上。

申公豹笑道：“哪有甚麼迷惑？隻爾修為陋劣，看不得，聽不得罷了。你這裡問，我與小師兄也無有答覆。自去，自去。待得修為一至，堪破冥冥，自知仙域安在。”

說著轉談笑道：“我本來還想在這新六合再立大商，再做一番丞相。但是應者寥寥。便是武庚人王，言語間也不甚為意。隻要聞太師與我相合。但是隻我二人，又談何重立大商？終究不了了之。”

楊戩啞然發笑。

隻是佳耦隱居，未曾窮究罷了。不然早該曉得女帝何來。

申公豹感喟一聲，目光悠悠：“大略是無勤奮啊。我那化身你也見過，若非是我化出的一絲本源，與我概為不類。這麼多年，除了挖墳掘墓，其他一概全無。平白損了我大商丞相的顏麵喲。”

他笑得歡顏：“化身打散了，倒也無所謂，擺佈本源在我這裡，重聚就是。反倒是挖了闡教的墳，掘了闡教的墓，我心甚慰。”

很多事關乎幻景本質真假本源，若道行不到，冇法瞭解，說了反倒是承擔。這夜凡倒也是個苗子，申公豹不肯誤了此人，非是不說，而是不能。

“本來是金母之化身。”楊戩略略點頭：“我見其本源模糊一股絕世殺機，公然是金母。”

楊戩拍了拍老婆的手，神采裡多有感喟。

說來仙域冥冥中，在幻景任何一處，都可入仙域。但因鴻鈞所限，要入仙域，便隻一個牢固的出入。這出入之處，就在東華元星外星空中的某一秘處。

當初那女帝殺氣滔天橫推八荒，也是好大的名頭。楊戩又怎不知？

楊戩道：“那女童看來熟諳，不知是哪位的化身？”

此時閒談。

楊戩點頭大笑：“看來師弟怨念頗深呐。”

天然，楊戩等人雖限定出入位置，但卻不必打來打去。他等既知真幻，又有真仙神通，仙路也隻一條路罷了。

說到這裡，他本身也笑了：“當初封神殺劫，我天一門下師兄弟二人撐起大商，乃至各教共伐。終歸是道祖之計算，不管截教、西方教，還是四極帝君門下或各路散仙，與我天一門下皆無甚仇怨，做過一場也皆是不得已而為之。倒是那闡教，算是結了仇怨。當初六合初開，闡教眾仙下凡傳道，立下很多修行聖地。我這化身也不知是冥冥當中因果牽涉還是怎的，他那特長的活計，掘的幾近都是闡教各脈聖地的墓。大略闡教眾仙也看不疇昔，每數十萬年就有化身下界，頻頻打散我那化身。”

“前輩！”

楊戩佳耦點頭，楊戩看夜凡三人：“若無事，則自去。”

申公豹對大商的豪情，楊戩能夠瞭解。但時移事易，畢竟不是封神六合了。那人王武庚，現在都不曉得循環幾世，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申公豹感喟一聲：“想當初你我在師父膝下修行。你專攻九轉元功，在於一個精字。我則貪婪不敷，甚麼都要學一學。師父因材施教，教我符籙、道紋之妙。我以之複興大商。數十年儘力呀，我何其苦心？一朝付諸流水。卻不知怎得，頗怨闡教眾仙。現在倒也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