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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左輕侯走了，楚歌托著下巴，一邊百無聊賴地戳著莊內下人奉上來充作宵夜的點心，一邊道：“提及來，阿誰薛笑人還真成心機……”

左輕侯連連報歉，這才帶著人分開。

楚歌和葉歸程清算好了，問過莊內下人，便往山莊的花圃方向而去。

葉歸程完整冇心機體貼楚留香和胡鐵花在想甚麼，朝幾位拱了拱手，拉著楚歌直接往空位上一坐，單刀直入道：“究竟產生了何事？”

楚歌非常天真地笑了笑：“左大蜜斯方纔不是喝醉了麼，現在想來睡得恰好，這般豈不是要打攪到蜜斯歇息？”

一聽到是薛家人，楚歌不由在內心一笑，內心大抵有了點底，問了完整不相乾的題目：“左大蜜斯呢？”

聽了他的描述，楚留香毫無眉目，左輕侯倒是失態地“啊”了一聲。

以是——

聽到聲音，左輕侯率先回過神，正待要笑迎上去，卻留意到葉歸程神采不太好，略一思考，也明白了是如何回事，非常歉疚道：“真是對不住。莊內管束不嚴，竟至歹人潛入，扳連得葉公子葉夫人未曾歇息好，實在是左某之過。待此事告終，定當好好賠罪。”

不想，楚留香擲出的杯子，被人於半路截獲，反手打了返來，墮入桌上半寸，酒杯倒是無缺無損。楚留香驀地起家望去，卻隻瞧見半片烏黑的衣袂一閃而過。

左輕侯歎口氣，又喝了杯酒，道：“我與薛衣人的仇，是打出世便帶出來的。但實在，我還是挺佩服這個仇家的，能有這麼一小我人當仇家，這一輩子也不算白活。薛衣人當真是樣樣皆好，出身好，天賦好，還肯勤奮，他這天下第一劍，我是佩服。隻是他阿誰弟弟薛笑人……實在薛二爺天賦也不差，也就是比薛衣人略差了些，本也該在江湖上闖出些名頭。可惜啊，薛二爺倒是個瘋子，明顯老邁年紀，卻整天瘋瘋顛癲的，乃至說些本身隻要十二歲的胡話……”

兩人一齊看向他。

想到這裡，左輕侯這酒也喝不結壯了。

仇敵身份不明，又做如此古怪的打扮，再加上此地他不熟，又是夜裡，胡鐵花冇有冒然追上去，嘖了一聲，縱身跳到楚留香身邊：“跑了。”

薛家人？葉歸程不自發地撫了撫豎放著靠在桌上的弱水重劍。

這玉輪又大又圓，彷彿就掛在頭上，伸手可及，又恰是春季，蕭瑟的秋風不時吹來，胡鐵花一時起了興趣，拎了酒罈子縱身蹦上一旁假山之上，引亢高歌。

胡鐵花便把方纔看到的環境說了一遍。

三人的酒量那都是人間少有的，說不醉不歸，直喝到月上中天。

而胡鐵花踢出的那一腳也被人抬掌攔下，他“咦”了一聲，正待要再踢出一腳，一聲龍吟，利劍出鞘，在月光下，折射出烏黑的光芒……這一腿如果踢上，花胡蝶怕是要變成老臭蟲了。他倉猝撤回。

話音落下，三人一起墮入了沉默。

楚留香斜倚在竹椅上，舉著酒杯，含笑看著他，左手重拍桌沿，節拍相合。

本來楚歌和葉歸程離席後，楚留香胡鐵花和左輕侯喝得愈發冇了顧忌。

胡鐵花想了想在月光下看到的對方的打扮，若當真是個孩童倒也罷了，可如果個成年男人，那未免也太好笑了些，不由搖點頭。

當楚歌和葉歸程聯袂到了後院的時候，楚留香三人俱是一臉凝重地入迷地想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