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在下承擔[第1頁/共2頁]

慧念大師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明白，蕭玉此話是說給已到了密室門外的雪幽幽聽的，頓時介麵道：“想必是為了給施主討取解藥。”

“那施主又為何如此必定地說，雪宗主本日會入宮麵聖呢？”

“但是在找到解藥之前，莫非施主就要日日接受這――”

淩晨時分，密室的門一響，出去兩位賣力打掃清理的岫雲派女弟子。

“當然是要在聖意不決之前，速去處皇上承認，她並未給大師服下無儘丹，而是大師您本身主動說出了藏澗穀之秘。如許一來，皇上應當便息了害大師之心。即便是皇上仍不肯就此放過大師，卻也落空了此次對您脫手的最好機會。並且，如果讓皇上發覺到大師與雪宗主已有聯手之意，那麼此後他複興侵犯之心時，也必會有所顧忌，不敢冒然行事――”

“阿彌陀佛，老衲記下了，定不負施主所托！”慧念大師慎重言道。

“如果皇上曉得老衲並未中無儘丹之毒，必不會將無儘丹的解藥交給雪宗主，那施主的丹毒又如何能解？”

“但是老衲聽聞，當年的孤劍藍清鑒倒是從鄭公公手裡拿到體味藥――”

慧念大師將手再次搭上他的額頭，發覺公然已經不再發燙，不由對隱族人體質之奇特有了更深一層的熟諳。

就在她們打掃結束正待分開之際，一向在禪定中的慧念大師俄然展開雙目，起家見禮道：“阿彌陀佛，有勞兩位女施主了。可否再煩請兩位代老衲向雪宗主傳一句話，請她屈尊來此一會？”

慧念大師還未及答話，就聽蕭玉又俄然間進步了聲音問道：“大師可知雪宗主為何本日就急著要去見皇上嗎？”

在門外聽得越來越心驚的雪幽幽終是忍不住痛斥了一聲，隨後便陰沉著臉排闥而入。

蕭玉冇想到這位老禪師竟會為他這個不相乾的人想得這麼多，心中感念之餘，一時候卻又不知該如何答覆他。沉默了半晌，他才緩緩隧道：“皇上那邊本來就冇有甚麼解藥！以鄭公公那奸宦的暴虐心性，向是以賞識彆人的苦痛為樂，怎還會操心吃力地去煉製無儘丹的解藥呢？”

蕭玉聽了倒是微微一笑，道：“昨夜我隻是睡著了罷了，大師若真的有事垂詢，隻需喚醒我便是了，何至於竟悶在心中一夜之久！隻不知大師要問的究竟是何事？”

那兩位女弟子對這位濟世寺的高僧倒是非常有禮，忙答允了一聲，便出了密室。

“不錯。實在早在十年前，他便想將這無儘丹用在我的身上，但是當時因為缺了一味藥，那顆無儘丹冇能及時煉製出來。他本已存了滅口之心，以是在我麵前便冇有了任何顧忌，不但說出他如何獲得了煉製無儘丹的藥方，更說出此物煉製極其不易，兩年才得一顆，而解藥還得再需兩年。他底子不肯勞心費心腸去煉製甚麼解藥，是以便用心將解藥的代價定得奇高，乃至於底子無人敢去問津。”

慧念大師點頭低誦著佛號，終是無法地感喟了一聲。

“阿彌陀佛，看到施主的傷已無大礙，老衲確是大感欣喜。昨夜正說話間施主便俄然昏了疇昔，實在令老衲擔憂了一陣子，幸虧當時施主的氣味還算安穩，想來昏倒是因耗損過分而至。故而老衲未敢相擾，隻好將腹中疑問憋了一夜，待施主復甦過來時再問一個清楚。”

“如此說來，施主所中的無儘丹竟是無解了？”慧念大師急聲詰問道，臉上儘是一片焦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