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秋寒[第2頁/共2頁]

“見雋雋？”子歌乍聽之下，先是一驚，待想起小桐那雙盼望的眼睛，內心卻又明白了幾分，“她但是對雋雋成心？”

她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不算白淨的臉上尚帶幾分嬰兒肥，看起來珠圓玉潤，甚是敬愛。

子歌獵奇地問道，語氣裡全無責備之意。穆氏仆人行跡詭異，常日無事時，她全然不知他們身在那邊，可一旦有事相招，他們老是瞬息便呈現在身側。

“既然是專門照顧我，常日裡如何不見你跟在我擺佈呢？”

出了臥房，見幾個仆人將一爐燒得正旺的炭盆搬了出去，放在她常平常坐的書榻邊。炭火醞釀著淡淡紅光，暗香滿室，聞之令人神清氣爽。

“小桐，這幾日多虧了你的悉心照顧。”

“蓮兒，是我讓她陪我多聊幾句的，你莫怪她。離軒之前叮囑過，以是她這些日子對我多有照顧。”

一場秋雨一場寒。自入住瀟湘館今後，接連幾日未見晴空，氣候變得愈發陰冷。子歌這日起家時，特地在長裙以外又披了一件大氅，方感覺擋住了那層無孔不入的寒意。

小桐看起來固然年幼，發言做事卻一板一眼，如小大人般，子歌見狀，不由莞爾。

子歌聞言，不由啞然發笑。這些日子裡，為了入宮麵聖一事，宗正、典客均派了人前來傳話，穆離軒對此事也非常上心，命蓮兒閉門不出，在館中學習浩繁禮節風俗，以免殿前失禮，有損南詔國威。

這些日子承蒙這些下人照顧，她卻一向將來得及過問他們的姓名。本身這些年裡在樂坊餬口，早已不再是阿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郡主，此時俄然又回到有人奉侍起居的餬口中，她除了有些不風俗以外，也對這些仆民氣存感激已久。

小桐聞言，神采一白，趕緊昂首行了禮，然後倉促出門去了。子歌見她神采惶恐，內心有些不忍。

子歌微微一笑，表示小桐把屋裡的糕點端過來。穆離軒想探知蓮兒的情意，對她與子歌的來往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而，她得空便往子歌屋裡跑，隨便敘敘家常、用些點心，便可偷得浮生半日閒。

“小桐是穆氏家仆，即便出使在外，府中端方還是要守的。”

而蓮兒恰好是個風風火火、靜不下來的性子，每日被幾名年過半百的嬤嬤耳提麵命、指指導點，教她要溫聲細語、行動生姿，對她而言無疑是一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