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見[第1頁/共3頁]

“王爺相問，豈有不答之理？小女名喚林安歌。”子歌衝他彎唇一笑，這個化名她在外常用，倒是從《九歌》中信手拈來的，“安歌惡劣，不知驚擾了王爺之駕，還望包涵。”

紅裳看了看子歌，忍不住笑道：“常日裡就數你主張最多，現在恰好順水推舟，幫幫他們吧。”

“是呀，女人若真能開個金口，解了我們的難處，這一頓飯便算在我頭上了。”

“這是我們這兒新調的配方，全托了一名口味特彆的高朋之福。不過他本年卻給我們出了道困難：為這道甜品取個名字。”店家殷勤解釋道，“我們苦思多日，都冇法律他對勁，隻好向各位金主討個主張。不知女人可有設法？”

“實在抱愧，本日舍妹與舍弟也一同來到城中，現在我還需去尋他二人。”他衝在坐三人略一頓首，“他日必會到樂坊中一坐。”

子歌笑意盈盈道，紅裳見她滿頭大汗，冷靜取脫手絹，為她擦拭。

子歌站起家，內心已有應對之策。

“請柬我已給了紅裳女人，但卻未聞覆信。此次季雲既然開了口，便是比請柬更金貴了。”盧浚逸看了看子歌，“女人可莫再推讓。”

“這有何難。”高湛悄悄揮手，便有一人來到跟前，“楚江，你得空去樂坊一趟，把本王的意義奉告坊主。”

那人領了命退去，子歌見情意已遂，低眉淺含笑開：“安歌謝過王爺用心。”

“這糖水叫甚麼名字？我不記得姨娘有點這一道。”紅裳也非常喜好，忍不住叫了店東來問。

“女人請起。”高湛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臉上喜怒難辨。他雖年青漂亮，卻自有種迫人的氣勢。

“後日趙府大宴，可有存候歌女人同去？”高湛語鋒一轉，又問道。這句話正中了子歌的下懷。

於茲俯舊原，屬目駐離軒。

他神采慵懶，嘴角銜著一抹玩味的笑意。表麵清楚的臉上，那一雙通俗的眼睛最是勾人，眼角斜飛，帶著半縷嬌媚，半縷挑逗。一襲金色長袍上繡有栩栩如生的騰龍紋飾，玄色腰帶上飾一塊透著紅光的玉佩，他的模樣顯得出塵脫俗，而又難以捉摸。

子歌這幾日為了代替娘前去赴宴，已苦思多時，眼下恰得一良機。她便用心蹙起眉，暴露難堪的神采：“王爺親身相邀，小女天然深感幸運，隻是小女在坊中層次低下，姨娘怕是不信我能獲此殊遇吧。”

孃的忠告公然字字珠璣，謹言慎行，方有寧日。她本日確不該強出風頭，招人耳目，但既已狹路相逢，她便要操縱好這個機遇。

望著他清臒絕塵的背影，子歌此時方想起，他這身外族裝束，與淩晨在樂鋪中所見二人，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本王既開了這個口，安歌女人在大宴上可彆讓我絕望。”

子歌托腮，看著碗中的甜湯不語。熱氣蒸騰，攜來芬芳丁香氣味，舀起一勺，黏稠透亮的羹肴中綴著點點櫻桃碎屑，細細咀嚼，紅棗的甜味與花香糅雜。

紅裳和趙姨娘皆是目光含笑，目送他遠去。

“不錯。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子歌笑道。

馬車漸行漸遠，子歌抬手扶額，方覺本身早已手心生汗。

子歌見他衣容不凡，已是吃驚，又見他辭吐不俗，能以妙手調製如此好菜，內心頓生好感。“小女信口開河。公子能有如此心機，做得適口甜點，實在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