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瀟湘[第2頁/共2頁]

子歌望著那張近在天涯的漂亮臉龐，通俗的目光仿若一道有牽引力的深淵，他身上的淡淡熏香籠於鼻尖，一時候讓她幾乎忘了言語。

子歌問道，穆離雋抬手指了指偏閣，便引著她往那邊走去。

穆離軒說道。落座不過半晌，便有仆人入屋，將清茶糕點置於幾上，然後悄悄退去。子歌瞥了一眼，見那定勝糕上還是印著‘迎人’二字，不由得抿嘴一笑。

子歌悄悄點頭，他卻又補上一句：“但……我卻從中模糊窺出了第四隻鳥。”

“岑公公看起來……彷彿與當年無太多竄改。”

穆離軒望著她，輕笑道：“蓮兒的心機，她不肯明說，我也摸不清楚。這便把你請來，替我鐺鐺說客。”

那人身著一襲暗色長袍，頭戴圓冠，麵白如紙，難辨雌雄的臉上，幽深的眼睛如一口枯井，難以見底，他雖麵帶笑容，但除了那雙眨動的雙眸外，餘下的部分更像是一張精美砥礪的麵具，服帖地覆於他的頰上，一向定格於淺笑的姿勢。

“不過量日，便恭候穆王爺入宮。”

“今後姐姐是不是就住在我們這裡了？”穆離軒抓著她的衣角，敞亮的眼睛清澈見底，纖長的睫毛高低忽閃著，哀告道。

“何來的第四隻鳥？”子歌不由莞爾。

“傳聞他幼年時受太重傷，臉上有多處冇了知覺，便似一張人皮麵具，不哭不笑，天然也不會老去。”

三步作兩步，他來到子歌身前，見子歌仍然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道半掩的側門，便解釋道：“那是陛下的貼身親侍岑公公，方纔來傳話，安排蓮兒招親一事。”

“我聽聞女兒家常常互享閨中情事，你若不投桃，她何故報李？”穆離軒一臉正容，那雙斜飛的眼眸中卻模糊有了調侃之色。他向前傾身，離子歌獨一半臂之遙，低聲笑道，“還是……你本早已心屬於我？”

穆離軒彎唇一笑，直身坐回原處，不再逗她。“此次爭地，你做得很好，一石三鳥。送馬這件事何故出了不對，想必澄江王連一點眉目都冇有。”

“歌兒姐姐……你不要我了。”穆離雋低聲嘟囔著，神采委曲，“哥哥看完你的信，就不讓我歸去找你了。”

子歌衝他挑眉道，悄悄咬了一口定勝糕，一時滿口生津。

“你遣人連夜將馬坊的馬匹便宜支出囊中，卻獨獨將那匹鎮店的汗血寶馬，偷偷送去了淮南王府，托人展轉送到王爺手中。”穆離軒望著麵前微溫的茶水，眼裡神采和順，“你但是……一向想為高禎換一匹好馬？”

子歌收回目光，發明穆離雋與宋青書皆不知所蹤，想必是去了甚麼處所比試拳腳。

宋青書居高臨下地斜睨了他一眼，冇有說話。

“我這一石暗誹謗了馬，不知三鳥又在那邊？”子歌故意要看他的眼力，便反問道。

“天然不是。隻是冇有推測你對女兒家苦衷有如此觀點，一時有些驚奇。”她垂下眼眸，借拿過茶杯的行動，與他拉開了安然間隔，“我曉得該如何與蓮兒周旋。”

她心中正暗自讚歎，卻感受穆離雋俄然緊緊地攢住她的手指，停了腳步。抬眼望去，便見穆離軒正引著一人自偏閣中走出。

“臨時便先住些光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