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求琴[第2頁/共3頁]

“姐姐，我來看你了！”蓮兒一見到子歌，便彷如舊識般地迎上來，挽著她來到桌邊坐下。她本日仍著一身靈動的銀色長裙，與兄弟二人的金袍交相輝映，來往之人紛繁側目。

“情脈脈，意忡忡。碧雲歸去認無蹤。隻應曾向宿世裡，愛把鴛鴦兩處籠。”

“這有何難，你們且隨我來吧。”

一曲歌畢，又是滿場喝彩，姐姐們便也四散到各桌去謝禮。子歌也離了背景，到廚房取了些糕點，便去拜見那三人。

“娘，這三位是想來求羅綺的。”子歌大略地說了說事情委曲，娘似有些難堪地蹙起眉。

“吹破殘煙入夜風。一軒明月上簾櫳。因驚路遠人還遠，縱得心同寢未同。”

“我要吃點心，哥哥。”雋雋坐下以後，彷彿頗覺無聊，便開端四下張望。

“我曉得你手上也有一塊，這胎記又不是甚麼奇特之物，何必大驚小怪？”她拿起脂粉盒，淡掃蛾眉，子歌在她身後悄悄為她綰髮。

子歌見雋雋似有些意猶未儘，便又為他取了一食盒的點心，他提著盒子，滿麵榮光。

“哥哥，蓮兒說得不錯吧。姐姐公然在這裡。”一個如黃鶯般動聽的聲音穿堂而來，子歌餘光中瞥見三個身影在台下落座。

“這不是想找你說說話嘛。”子歌嬉笑著，湊了疇昔，奉迎地替她熨平衣角。目光偶然中劃過她白淨的香肩，卻發明那邊鮮明有一塊嫣紅的胎記，乍看之下，與本身右手腕上的胎記非常類似。

夜涼如水。觥籌交叉的樂坊中仙樂陣陣，數十盞精彩的紅燭台，映照著屋中的旖旎風景。

“明日再見，歌兒……女人。”

“本來如此，我用‘巫蠱’二字一言以蔽之，實在是胡塗得很！”子歌笑著自嘲。他們又聊了會南詔的風土情麵，蓮兒脾氣開暢，說到興處則是手舞足蹈，子歌也聽得暢快淋漓。待離軒返來時，三人已是相聊甚歡。

雋雋正往嘴裡送著綠豆糕，聞言，也擁戴著點了點頭。子歌抿唇一笑，這位南詔郡主的脾氣倒是直率。

是前日在月半居遇見的那位叫離軒的公子。而與他同來的，鮮明便是在樂坊中見過的那兩姐弟。

離軒衝子歌點頭淺笑，並不在乎旁人的諦視。“女人，那日在月半居中將來得及自我先容。鄙人穆離軒，這兩位是舍妹穆羽蓮、舍弟穆離雋。”

“感謝歌兒姐姐。”他笑得一臉甜美，讓子歌也心頭一軟。

“姐姐，你明天會不會來趙府？”蓮兒拉著子歌的手，眼裡滿含等候。

“說來也巧，我這幾日與孃親閒談舊事，竟也是無甚印象。”

子歌內心一動，指間差點便撥錯了弦。

子歌點點頭，目送馬車遠去。

子歌靈巧地點點頭，看著二人旋身出門去。她對蓮兒和雋雋都不無好感，此時恰好能藉機多熟稔些。

禎哥哥，她在內心曾幾度默唸這個詞，總感覺分外熟諳。

“遠遠便聽到這琴聲了，出去一看，確切不俗。”

“羽蓮女人……”

“是你啊……”紅裳抱怨道，轉過身持續清算衣冠，“這麼大人瞭如何還莽魯莽撞的？嚇死我了。”

“當然是來看你……”蓮兒正喝著茶，倒是不謹慎嗆了一口，輕咳了幾聲，方持續說下去，“看你的琴。”

子歌領他們來到配房中，羅綺琴正擺於案上，那調琴之人回過甚來，倒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