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水[第1頁/共2頁]

高湛孤身一人伏在地上，艱钜地喘著氣，而他腦海中的最後一幕，便是阿誰紅衣女孩毅但是去的背影。

子歌看了他一眼，冇有說話，扳過了高湛的臉，見他口唇青紫，眼皮微微跳動著。她判定抬起手，用力地扇了他兩巴掌，手勢頗重。

一個十餘歲的清俊男孩站在荷塘邊，尖瘦的小臉上，薄如刀鋒的雙唇抿起，那雙眸子定定地望著腳邊跪著的年青男人。

“你瘋了吧……”劉豫章喃喃道，卻見她的行動確乎有效：高湛歪著腦袋，口中漸漸有水排泄。

“他為了引發你的重視，差點把命都丟了，你如何卻一點都不在乎！”劉豫章瞪著子歌，彷彿在為高湛鳴冤，但又像是彆有所指。

一旁的劉豫章上前一步，辯論道：“上回落水，還不都是因為你在背後推了我一把……”

“……我怎會健忘太子哥哥的冠禮，隻是唯有你一民氣心念念要給他送禮罷了。”劉豫章瞥了她一眼，目光不經意地轉向荷塘，碧綠的池水出現幾絲波紋，在凋敝的蓮葉之間，卻見一張慘白的臉模糊閃現。

“莫名其妙。”她甩了甩及腰長髮，便往回走去。

“把他翻過來，拍他的脊背。”子歌號令道，見劉豫章一臉駭怪地看著她，又說道，“疇昔父親和南詔王遊江時，我曾見他如此救過一名投江的百姓。”

高湛見本身的企圖被看破了，便隻好掙紮著站直身。池水堪堪冇過了他的胸口，那張慘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困頓的神采，他抬手扒開遮住眼眸的幾縷髮絲，見子歌旋身而去，一時情急，便想邁步追上。

“你這回又搞甚麼鬼？”

“我知殿下對郡主一貫故意，隻是郡主總特地蕭瑟殿下。萬一……郡主她此次不救殿下，殿下又該如何呢？”楚江緩慢地瞄了高湛一眼，又埋下了頭。

劉豫章麵色躊躇，又回過甚看了看此時已規複安靜的荷塘，俄然一言不發地回到塘邊，開端解本身大麾上的結。

“噯，你忘了？禎哥哥的冠禮鄰近，青騅便是我為他爭的一份大禮了……”

“我……就是傻子，才整天圍著你團團轉……”劉豫章冇頭冇尾地說了這麼一句，渾身滴著水，看起來極其狼狽。

“楚江，你到底願不肯幫我？”

“誒，你看……有人落水了！”他捅了捅子歌的胳膊，指著荷塘的方向，“如何看上去像是……高湛？”

“劉豫章你這個傻子！三月池水有多冷你不曉得嗎！”子歌倉猝跟了過來，瞪著他的背影嚷道。而劉豫章卻隻冷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跳下池去。

“殿下……”楚江抬高了聲音，再次勸道。

高湛將身上的大麾解下，扔到了他懷中，然後決然地轉過身，看了一眼尚浮著薄冰的荷塘，一咬牙便跳了下去。

“阿誰傻子……大寒天的遊甚麼泳？”

子歌輕哼了一聲，叮嚀宮女在原地等待，隨即超出花叢來到荷塘邊，卻又隻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望著高湛。

“怕是又在使甚麼苦肉計吧……”子歌頭也不抬地回道。

“母妃責備我與楊子歌疏於來往，忠烈侯也對我並無好感，讓孃舅非常被動。”高湛將頭方向一邊，故作偶然地說道，但他的臉頰倒是微微泛著紅暈，“若如此下去，母妃便更難向父皇提起賜婚一事……或許，若她肯為我也下一次水，我們的乾係會和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