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初見[第2頁/共2頁]

高湛冷靜站於人來人往的天井中，將懷裡的小刀藏得更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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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步加快的心跳，仿如果一聲聲叩響心門的重擊。

桂嬪瞥了高湛一眼，頓時回身叮嚀宮人前來策應。子歌被內侍抱起來時，手裡還握著男孩的衣角。

碰，碰，碰。

【在愛情的長門一步地裡，並冇有暫回車的餘地。偶然候就是這一旋身，一回眸，相擁的相擁，錯過的錯過。

她那身胭脂紅衣便在風中愈發安閒飄舞著，墨黑青絲映托著皚皚杏花，彷彿也感染上了一點旖旎秋色。

“實在一定是你的不對……”男孩看了他一眼，神采似笑非笑，“我方纔看到有人碰過這架鞦韆，感覺獵奇，才站在廊下旁觀的。”

“楊將軍――”一名臉帶血跡的將士踉蹌著從城牆側麵的石階跑下，拖著嗓子喊道，“門外有救兵到――”

望著那抹軟紅色的小巧身影逐步遠去，他低聲呢喃道：“……冇乾係。”

“咳咳……我的胸骨都快被……撞斷了，你還撕我的衣服……”他輕咳著開口，聲音中帶著奇特的調子。子歌抬起臉，因為驚嚇，她的眼裡盈滿了淚水，一時倒是看不清男孩的臉。

透過厚重的石墩，她向城下望去，倒是不測埠發明，本來圍於門前的敵軍已崩潰。一個劍眉星目標男人，左手牽棗紅馬，右手持青龍劍，立於吊橋上，仰起臉望向她。

一個身披鎧甲的纖長身影，冷靜鵠立於那扇矗立的鐵木門後。那雙昔日神采奕奕的盈盈秀目，此時卻蒙上了淡淡的陰翳。她望著城內民生凋敝的景象，苗條的手指緊握成拳，死死攢著腰間的寶劍。

高湛悄悄扯著桂嬪的衣袖，往院中走來，神采半是撒嬌，半是得意。

“冇乾係，冇乾係……”那男孩倒是大大咧咧地笑著，將外袍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

“感謝你……對不起……”子歌的眼睛哭得有些紅腫，但男孩的表麵倒是漸突變得清楚了，“感謝你救了我。”

高禎正暗自迷惑，卻有一個清脆的男生自廊中響起。

【人生若隻如初見。那些眼波流轉，黯然心動的時候，很多年後想起，仍然好像昨日般清楚。】

椒房殿內，夕陽夕照，落英繽紛。院中的杏花樹間有一架細骨鞦韆，一個女孩正自如地在空中泛動。鞦韆越蕩越高，她卻渾然未覺，笑聲好像銀鈴，傾瀉於迷濛的杏花雨中。

“對不起……感謝你……”她小聲喃喃道，漸漸坐起家來，倒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隻願再多的陰差陽錯，也冇法禁止他走向你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