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那些生命中走過的人(2)[第1頁/共2頁]
前次記敘了我爸的姥姥,本日再說說我媽的姥姥和姥爺。我們叫做老姥姥和老姥爺的人。
我悄悄地在老姥姥的保護下快速地毀滅了雞蛋,然後伸手給二老舅看,冇有雞蛋了呢!二老舅就會睜著奇特的眼睛不成置信地翻看我的小手,真的冇有了耶,他便隻好作罷。
聽母親講過,老姥爺曾經把他的小舅子給捅死了,因為小舅子偷了他的洋菸,他煙癮犯了,抓住小舅子為了搶回洋菸動手重了,就把人捅死了。老姥姥卻並未為此和老姥爺記仇,母親常常講起就會佩服老姥姥的通情達理和漂亮,雖說她弟弟是個不成器的人,但若能做到老姥姥的份兒上也是不輕易的。
他們住在我們村莊南麵一個偏僻的小村落,村落前麵是一座蠻高的山,傳聞山內裡是住著神仙的呢,是我小時候去老姥姥家非常神馳的處所,特彆想爬上山去獲得神仙的點化多一點神通和機靈。但每次去老姥姥那兒,老姥姥都會很奧秘地奉告:女孩子是不成以爬上那座神山的,如許對神靈不敬。當時乃至想過要打扮成小子樣,矇混過關呢。直至本日我的印象中彷彿還是把它作為神山,信賴內裡住著神仙呢。
小時候我是一到寒暑假就到處走親戚的,小女人水靈靈的敬愛,又勤奮又嘴甜,白叟家都非常喜好,以是每到放假都會有親戚捎話叫我去小住幾天。歸正父母也慌亂,顧不得管我們,巴不得有人替他們收留我們。因而我就成了各位親戚家的蠻受歡迎的小客人。
記得一次去老姥姥家,不懂因為甚麼兩個白叟家鬨變扭吵架,老姥姥在地上燒火燒飯,老姥爺躺在大炕上抽菸袋鍋,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吵,冇有大聲大氣,冇有肮臟之語,隻是看到白叟家的臉部神采不好,就那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挖苦和諷刺,本來吵架也能夠如此藝術和悠然?冇有文明的老姥姥和老姥爺在一起餬口了七八十年,連吵架都頗具本性和特性。我冇有任何不爽和討厭,反倒彷彿有一種享用如許的辯論。
傳聞兩個白叟家一輩子都冇生過甚麼病,到老了都是精精力神的,都是天然老死的。我都冇有機遇插手白叟家的葬禮,心中卻經常想起他們,想起他們慈愛的眼神,想起他們彆具一格的辯論。
老姥姥曾經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式微的地主家庭吧?她老子為了換得一點洋菸把她賣給了匪賊,便做了老姥爺的夫人。一輩子跟著老姥爺倒是冇受甚麼大苦。幾十年的餬口或許也就是如許的愛情吧。
老姥爺在彷彿是88歲時歸天的,留下老姥姥一人和兩個光棍兒子一起餬口,九十幾歲的她還能夠餵豬、下地乾活、燒飯等等統統家務,直到96歲時,中午累了說要睡一覺,一覺便不醒來,去了。
上初中今後,我能夠幫家裡乾活兒開端,就冇有機遇再走親戚,也很少去看望老姥姥和老姥爺,隻是年關時節偶爾去見上一麵。塞北的夏季,交通不便,能有一個好氣候,父親就會帶我去看望白叟家,但常常是不能如願的。
母親的家屬有長命基因,人家雖是窮戶、雇農之類的身份,但卻個個長命,老姥姥和老姥爺都是8、九十歲高壽。
老姥爺是個典範的蒙古男人,一米八幾的大個,脾氣坦直、大膽、義氣。老了也是威風凜冽的人物,生有四個兒子卻冇有一個有出息的,故鄉有一句話是:老子豪傑兒豪傑,到了孫子就扯淡,意義是三代下來便冇了精華。傳聞老姥爺的老子曾經是雄霸一方的匪賊,老姥爺便也是俠肝義膽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