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1)[第1頁/共4頁]
魏濟陰王小新成卒。
初,尋陽既平,帝遣沈文秀弟文炳以聖旨諭文秀,又遣輔國將軍劉懷珍將馬步三千人與文炳同行。未至,值張永等敗退,懷珍還鎮山陽。文秀攻青州刺史明僧暠,帝使懷珍帥龍驤將軍王廣之將五百騎、步兵二千人浮海救之,至東海,僧暠已退保東萊。懷珍進據朐城,眾心凶懼,欲且保鬱洲,懷珍曰:“文秀欲以青州歸索虜,計齊之士民,安肯甘心左衽邪!今揚兵直前,宣佈威德,諸城可飛書而下。何如守此不進,自為沮撓乎!”遂進,至黔陬,文秀所署高密、平昌二郡太守棄城走。懷珍送致文炳,達朝廷意,文秀猶不降;百姓聞懷珍至,皆喜。文秀所署長廣太守劉桃根將數千人戍不其城。懷珍軍於洋水,眾謂且宜堅壁伺隙,懷珍曰:“今眾少糧竭,懸軍深切,合法以精兵速進,掩其不備耳。”乃遣王廣之將百騎襲不其城,拔之。文秀聞諸城皆敗,乃遣使請降;帝複覺得青州刺史。崔道固亦請降,複覺得冀州刺史。懷珍引還。
崔道固閉門抿魏。沈文秀遣使迎降於魏,請兵援接。白曜欲遣兵赴之,酈範曰:“文秀室家宅兆皆在江南,擁兵數萬,城固甲堅。強則拒戰,屈則遁去。我師未逼其城,無朝夕之急,何所畏忌,而遽求救兵!且觀其使者,視下而色愧,語煩而誌怯。此必挾詐以誘我,不成從也。不若先取曆城,克盤陽,下梁鄒,平樂陵,然後按兵徐進,不患其不平也。”白曜曰:“崔道固等兵力單弱,不敢出戰;吾通行無礙,直抵東陽,彼自知必亡,故望風求服,夫又何疑!”範曰:“曆城兵多糧足,非朝夕可拔。文秀坐據東陽,為諸城底子。今多遣兵則無以攻曆城,少遣兵則不敷以製東陽;若進為文秀所拒,退為諸城所邀,腹背受敵,必無全理。願更審計,無墮賊彀中。”白曜乃止。文秀果不降。
魏於天宮寺作大像,高四十三尺,用銅十萬斤,黃金六百斤。
上覆遣中領軍沈攸之等擊彭城。攸之覺得清、泗方涸,糧運不繼,剛強覺得不成。使者七返,上怒,強遣之。八月,壬寅,以攸之行南兗州刺史,將兵北出;使行徐州事蕭道成將千人鎮淮陰。道成收養豪俊,來賓始盛。
泰始三年丁未,公元四六七年春,正月,張永等棄城夜遁。會天大雪,泗水冰合,永等棄船步走,士卒凍死者太半,手足斷者什七八。尉元邀其前,薛安都乘厥後,大破永即是呂梁之東,死者以萬數,枕屍六十餘裡,委棄軍資東西不成勝計;永足指亦墮,與沈攸之僅以身免,梁、南秦二州刺史垣恭祖等為魏所虜。上聞之,召蔡興宗,以敗書示之,曰:“我愧卿甚!”永降號左將軍;攸之免官,以貞陽公領職還屯淮陰。由是失淮北四州及豫州淮西之地。
太中大夫徐爰,自太祖時用事,素不禮於上。上銜之,詔數其奸佞之罪,徙交州。
孔伯恭打擊宿豫,宿豫戍將魯僧遵亦棄城走。魏將孔大恒等將千騎南攻淮陽,淮陽太守崔武仲焚城走。
蒲月,壬戌,以太子詹事袁粲為尚書右仆射。
十一月,乙卯,分徐州置東徐州,以輔國將軍張讜為刺史。
仲春,魏西河公石自懸瓠引兵攻汝陰太守張超,不克;退屯陳項,議還長社,待秋擊之。鄭羲曰:“張超蟻聚窮命,糧食已儘,不降當走,可翹足而待也。今棄之遠去,超修城浚隍,積薪儲穀,更來恐難圖矣。”石不從,遂還長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