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坐地還錢[第1頁/共2頁]

可不是意氣風發！去歲在易水河淹死公孫瓚兩萬多人，而後又做了護烏桓校尉，隻怕下一步便是度遼將軍了……北州之邊事，不過烏桓、鮮卑、高句麗，度遼將軍之位空懸不了太久。

待薑晉走後，黃龍行至張燕身側問道：“首級這是為何，我等不缺兵甲，又何必平白將青壯送給燕氏？”

這不是薑晉第一次到這，數年之前他與王義曾為燕北募兵，募的就是經曆過戰陣曉得兵器的黑山之卒，那也算燕北起家的底子。時隔數年，當他再度踏足這片山川河道，想起疇前自是無儘唏噓。

“賦不是我做的，張某粗鄙武夫，道聽途說耳。”張燕點頭，自顧自道：“黑山啊，疇昔有民百萬，饑死、病死、戰死、寒死，死比活輕易。到現在，隻剩五十餘萬，所幸終究充足起來。這五十餘萬生民，交給哪路諸侯張某都不放心。前日冀州還是公孫瓚的天下，昨日便成袁氏天下，本日山內裡的北方，又變成了燕將軍的天下；可這太行山裡，一向是張某的天下。”

臨走前，薑晉問張燕，“當年未從燕將軍討董，中郎將可曾悔怨？”

“唉！”

他們兄弟連滾帶爬呈現在中山國時，如何能想到會有本日？

張燕的確不缺兵甲，薑晉覺得黑山甚麼都有唯獨缺鐵，可究竟上黑山不缺鐵。武安啊，早在武帝時天下設四十九鐵官，武安便是此中之一。換句話說，自董卓將武安、涉國劃給黑山，他們就不缺鐵了。

一聲長長的感喟，張燕放下酒碗帶著笑意問道：“薑校尉意氣風發，何故感喟？”

“這當真是再好不過了，薑某這便回鄴城奉告兄長，隻待兄長應允，兵甲與糧草便給中郎將送來！”

張燕把薑晉想要出口卻還冇說出口的話堵死在腹中，他想為燕北招降張燕這支人馬，可目下張燕明顯不這麼想。抿著嘴想了半晌，薑晉道：“相安無事很好，若能再多一點，就更好了。”

固然黑山的匠人本領稍弱，比不上遼東、漁陽或是南陽的鐵監造出的兵刃，但平常鐵甲、鐵鋒芒，他們也能做的出來。

“哈哈哈！”

薑晉聽不太懂張燕說的甚麼兮甚麼兮的，但他能聽懂張燕最後一句是在問他，可他卻不知這話應如何答覆。因為他也不曉得燕北到底要不要爭天下，隻好乾笑道：“想不到郎將也會做賦。”

“那裡有甚麼意氣風發，疲累倒是真的。郎將，薑某是感慨啊！”薑晉站起家來，立在山顛涼亭上放眼望去，之間大山大河，秀美難當，背手說道：“諸位將軍實不相瞞，五六年前薑某曾來此募兵，當時可冇這麼好的報酬，有酒有肉。當年若非懷裡揣著一塊黃巾，非要叫諸多首級當作漢軍特工殺了不成……未發覺，黑山當中如此秀美！”

除了薑晉，誰另有如許的名譽才氣，還能使燕將軍放心？

“既不肯為敵，何必逼其太緊。莫非你真當燕仲卿是良善之輩？”張燕望向山下，目光怠倦。“夾在各路諸侯中間，本就不是易事，遲早要尋個諸侯投奔纔是……再看看吧，再看看。”

黃龍還未說完，便被張燕的眼神製止，旋即笑道：“薑校尉的意義，是燕將軍要給黑山運些兵甲，好招募黑山之卒備戰？這很好啊！如果除了兵甲，還能與我黑山互市，再送些糧食進山，燕願調派兩萬青壯出黑山，不知薑校尉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