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勝負已分[第1頁/共2頁]
“大王,漢將田豫於樂浪太守牽招的軍隊,封閉住南邊交通要道,恒江南之兵若向都城攻來,五日便可兵臨海內城下!而恒江北之兵,則以坐斷國土之勢截斷北征將士的路!更有鮮卑兵馬在北征將士腹背虎視眈眈!大王,此時若再不先發製人,待漢軍向海內城攻來,天下之大,卻再無大王容身之處啊!”
一身素衣的王義站起家,展開雙臂並不睬會鎮靜的種輯。自有主子上前將一套從未見過漢人裝束的玄色大氅穿在他的身上,領間覆熊毛保暖,腰間的玉環旁以青色綬帶懸一方小印。種輯對他在這類時候穿起漢朝官服非常不解,剛要發問,卻見王義神采慎重地取過冠帶端方地戴在頭上,不由瞪大了眼睛。
高句麗國順勢將加蓋王印的求援書發向漢朝,國中對王義此舉不免嘲笑。漢朝的都城東遷後在冀州鄴城,距高句麗海內城不管海陸皆有兩千裡之遙,來往之間哪怕不算漢朝動員兵馬所耗光陰,也並非三五個月便能趕到的,國中士儒皆雲,這位監國誌大才疏,覺得依托漢朝就能取得勝利,可觀一國興衰,那裡是能夠將希翼留意於鄰國的?
求援手劄自監國地點的丸都山城向西傳出不過三日,西麵便有使者來報,漢朝征發東道城之兵應盟國高句麗求援而發,命高句麗征發糧草輜重,後續兵員將在翌日開入高句麗國中,北上援助遼山。
說著,王義似有不捨地再度抬手撫過琴絃,緩緩起家。他在高句麗彈了六年琴,最後是世子拔奇在遼東為質時教他操琴,學了些漢地的樂律。隻是阿誰時候,來自漢家的小鐵匠從未想到,有朝一日他會陌生了打鐵、放下鐵錘撫弄琴絃……他更不會想到,當年曾參與黃巾的小鐵匠,會一步登天成為高句麗監國!
那是一副進賢冠配長耳介幘的頭飾,中間飾有三梁,種輯疇昔官至九卿的父親所佩帶的便是這類進賢冠。
這就像奔騰大水衝開兩塊壩口普通,一時候國中各地的手劄雪片般飛向海內城與丸都山城,令人目不暇接之餘,又從心中感到非常的驚駭,那是六年前漢度遼將軍燕北出兵攻高句麗屠紇升骨城的驚駭。
第旬日,漢遼東太守司馬朗傳信高句麗王,遼東郡集結萬餘精卒於東道城,以備戰局倒黴;緊跟著第十三日,樂浪太守牽招領兵自溳水越分攀山進駐高句麗南部,向都城海內城進發;第十七日,漢將田豫所率龐大船隊停靠高句麗東南的東沃沮,萬餘幽州水卒北上度過潺蠢水,進入高句麗東南。
王義說著,抬手將墨跡未乾的一紙張塞入種輯懷中,墨跡都沾到他的胸甲上,他彷彿能感遭到王義因衝動而顫抖的手指。展開紙張垂目看去,竟見上書以驪州牧的口氣征他為驪州彆駕,不由快步趕上王義問道:“驪,驪州是那邊?”
種輯聞言麵上更加欣喜,道:“好教種某瞧見,莫離支是如何用兵!”
而後三日,漢內附烏桓王蹋頓領馬步軍萬餘自漢東道城渡大梁水,入高句麗境內駐恒江北;五日,漢內附鮮卑大人成律歸領精騎五千自東道城北走遼山;七日,漢內附烏桓峭王蘇仆延領部眾萬餘入高句麗,駐恒江南。
“王君,大司馬讓種某前來看遼東健兒如何交戰,可不是整天在這閉門謝客熟諳樂律的。”種輯仍舊是在鄴都的那副模樣,彷彿被燕北一言而決打發三千裡並未影響到他的精進,佩劍磨了又磨,一身甲冑接連穿戴十數日卻不見王義有涓滴行動,不由急道:“這場仗,甚麼時候開端?種某已難耐獲得征服東夷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