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張天子頭[第1頁/共3頁]
高覽笑著攬住他的肩膀,歪頭問道:“如何樣,燕將軍心底可感到憋屈?”
在獲得劉虞首肯以後,燕北便回身走出州府大堂。
“嗬,憋屈?我一點兒都不憋屈。”燕北麵無神采地往前走,任由高覽這麼攬著他的肩膀,語氣平平無奇地說道:“如果這就憋屈了,燕或人就彆活了……今後他媽憋屈的日子還多著呢!”
這浮名,燕北不要。
“行啦,我的將軍喲,高某曉得你內心頭不好受,不過咱也算達成弘願了不是麼。”高覽笑著一招手,內裡佈陣的馬隊便在街道上踱馬而行保護兩側,身後兩個騎卒牽著他們的坐騎跟著,二人肩並肩走在內裡,高覽道:“我就記得客歲你把高某從監獄裡放出來,我們一起跑到肥如,在肥如城外,你記不記得你說了甚麼?”
劉虞打心底裡討厭這個燕北,因此不再稱呼‘燕君’,而是直呼其名。直呼其名,在這個期間本就是非常無禮的行動。
劉虞明白魏攸的意義,望著燕北拜彆的大門,目光玩味。
本覺得燕北歸附,是為他們斷掉叛軍最強大的臂膀,而滋長了州府兵力,現在看來……這是那健旺的胳膊直接把腦袋撕下來了啊!
思慮甚麼?燕北認的主君是張純不是張舉,燕北想保張純唄。
是他那些躲躲藏藏,是去掉他名字之前的那叛將二字,是那些揮刀定命的逃亡生涯。
“至於中山張公啊……追不上,跑了。”
……
“哈哈!”
燕北衝公孫紀悄悄笑了一下,隨後一臉正色地對堂中世人拱手道:“傳聞是跑到高句麗了吧,燕某也不清楚,首要上麵兄弟受累,也弄不清到底跑到那裡去了……劉公您且命令,隻要您一聲令下,部屬當即出兵高句麗!”
“行了,既然叛賊流亡國境,過些時候老夫自會交與高句麗獻禮的主簿協談。”劉虞擺手,為這件事拍了板,隨後纔對彆駕趙該說道:“你派人自漁陽港走水路前去洛陽,將張舉首級獻於朝廷,奉告朝廷幽州兵變已經停歇……燕北,朝廷的購賞款項,過些日子便會給你。”
便是旁人將他當作貪慕財賄怯懦如鼠之輩,那又如何?
“就算把高句麗王宮翻個底朝天,也必然把中山張公給您帶返來!”
因為他是燕北,他每一次勝利的啟事都是他已經失利了太多次!太多人看不起他,太多機遇失之交臂,他從不驚駭失利。
燕北那裡會在乎這些,見事情說的差未幾,便起家拱手道:“不必了,既然州府缺金短糧,那四令媛的購賞便交與州府以待民事吧……鎮靜帝將幽州禍禍的烏煙瘴氣,這些錢,也彌補不了百姓的喪失。”
他仍然不是人上人。
燕北攤手,遵循他本來的籌算,他是想開誠佈公地奉告劉虞,張純我保下了,誰也不能動他。但現在,他滿腦筋都是沮授當日那句,“將軍,汝當自知,本日若歸附既成,來日風景便全然分歧了!”
“跑了?這就跑了?”公孫紀手足無措,抬著胳膊手都伸了出來,急道:“他,他,他如何就跑了呢?”
冇有!
這個燕北,並不是劉虞想要用的人。
“許是大哥昏花了吧……部屬看不懂。”程續點頭苦笑,“先前部屬覺得燕北是為了賦稅養兵,歸附也隻是權宜之計。厥後奉上張舉首級更是如此,但是恰好,他求遼東一地為部下舉官職,乃至不吝接管州府不睬資財。說他求財,卻連那四令媛的購賞分文不取……劉公,那是四令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