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跟我走[第1頁/共2頁]
他卻像甚麼都冇聞聲一樣,機器普通,隻是硬生生的將她帶離這個對他來講,如同天國的處所。
她流著淚,她想起晚宴上的那一幕,追光打在他的身上,而緊擁在懷中的女人,像是一朵盛開在夏夜裡的玄色曼陀羅,文雅的腳步搖擺在舞池裡,那種默契和符合是她遠不及的,而他的視野隻在她的身上,儘是柔光,而後,槍聲響起,他帶著她逃離,躁動的人群裡,孤傲的她成了獨一逆著人流追隨著他腳步的人。
“嫣兒!”忌廉肉痛的叫著她的名字,她卻已經轉過身去,紅色的大褂隻隨風掀了一個衣角,便開端從他的視野裡撤離。
每多待一秒,他的心就被驚駭多灼燒一塊,他不能停,絕對不能停。
大廳裡真溫馨啊,溫馨的讓心都冷了。
那現在,她受的傷不止一點點,他的心,也會那樣疼痛麼?
為甚麼……還要來找她?
好久,她搖著頭,奮力的扯開他的手臂,眼圈通紅,“我不信,忌廉,你的話,我再也不信了。”
纖細的小臂處,儘是他捏出的青紫的陳跡,那樣大力,疼痛也那樣清楚。他之前老是很疼她,有一次,她因為插花而被玫瑰刺傷了手,實在隻是劃破了一點點皮罷了,他卻是以罰了一屋子的仆人,她怪他大驚小怪,他卻心疼的吮著她的傷口,他說,嫣兒,看到你受傷,哪怕隻是一點點,都像在活生生的剜著我的心一樣。
時過境遷,這一刻,她竟也再也找不回當初那種,單身站在花海裡,懷著熱切和馳念等候著他的感受了。
“嫣兒!”忌廉攥緊了拳頭,她之前那麼和順,向來都冇有違逆過他的意義,現在,如何會變得背叛,他上前,大手/監禁住她的肩膀,“嫣兒,乖乖聽話,跟我走。”
“我不會分開的。”且非論她和忌廉之間的事情,尹斐為她受了傷,她必須留在這裡照顧他。
淚滴從慘白的臉上滴落,濺在澄徹的魚缸裡,蕩起的波紋驚不著內裡悄悄遊著的魚兒,攸地,魚兒伸開口,吐出一個長長的泡泡,像是一個龐大的讚歎號,卻在升騰到水麵的那一刻,變得粉碎。
“我在你眼裡,到底算甚麼?”攸地,她淒哀的大喊出聲,劃過耳際的那一瞬,他的呼吸,仿似也隨之停滯住了。
肥大的衣袖拖遝的掛在她的臂彎裡,暴露內裡一樣肥大的男士襯衣,這時,忌廉猩紅的眸光,才完整從眸底迸收回來。
“罷休!”他捏的那樣大力,彷彿底子不答應她抵擋,她卻不甘的奮力掙紮,也不過是在小臂上多了幾處紫紅的掐痕罷了,“忌廉,你罷休!”
究竟是他衡量下的捐軀品,還是孤單中能夠消遣的玩物?
“不要!”她一邊穩動手中的魚缸,一邊掙紮著,他早已冇了耐煩,固然這裡是病院不凡人來的湖邊,卻也不能掉以輕心,綁也要先把她帶歸去,這麼想著,手中的力道不由減輕了幾分,卻不想這一用力,竟扯掉了她半邊的衣袖。
“嫣兒……”他艱钜的爬動著唇瓣,她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捅著他的心口。
她後退著,泛紅的指尖緊扒著魚缸,清冷的湖水透過玻璃壁冰的她生疼。
不是在晚宴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挑選,阿誰被他護在身下的女人,鄙人是他的正牌女友,為甚麼……
“為甚麼,騙我?”她沙啞著聲線,痛苦的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