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 你媽已經死了！[第1頁/共3頁]

傅成海呆若木雞地站著，嘴唇動了動，半晌冇有說出一個字。

“說那裡的話，快快，回家吧――”傅成海固然上了年紀，腿腳卻很敏捷，健步如飛地往鎮上走。

傅成海神情有些難堪，支支吾吾道，“當年，當年我對你們母女好，很多人說閒話，以是我就，就搬走了。”

齊夏腦中俄然閃過一道亮光，她倏然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傅成海，聲音顫抖著，“傅叔叔，是你嗎？傅叔叔？”

傅成海攔住她，“不消不消，讓你阿姨做就行了，你明天是客人，好好坐著陪大叔聊兩句。”

當年，夏玲被齊振聲丟棄，一小我帶著女兒，千辛萬苦地擺了一個小吃攤，傅成海看她們母女不幸，幾近每天都來幫手，最後，夏玲租了門麵開了小餐館，他乾脆關了修車鋪，到小餐館幫她。

老婦人站了起來，“還是我去吧，你在這裡，陪客人聊一會兒。”

老婦人唇角勾了勾，聲音溫和，“你母親必然很歡暢，有你這麼優良的女兒。”

齊夏笑了起來，“傅叔叔，冇想到您改名了。好多年不見，您過得還好吧？”

齊夏眼中笑意更勝，“挺好的。”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伸開著，想要說甚麼，但是喉嚨就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如何也說不出口。

三人圍坐在茶幾中間。

老婦人指了指桂花樹，“放在樹下吧，內裡風景好。”

老婦人則進廚房，泡了一壺桂花茶，黃橙橙的茶水緩緩注入透明的玻璃杯裡，香氣四溢。

“不，我冇有認錯人，你就是我媽，隻要我媽曉得我喜好桂花酒釀丸子，隻要我媽熬的雞湯放枸杞和大棗……媽，你不要再瞞著我了，我是你的女兒啊，你如何能夠瞞著我？”齊夏哭得好悲傷，她就像要將這些年所受的委曲全數都哭出來。

傅成海渾厚地摸了摸頭，臉上皺紋伸展開來，笑道，“也是，我做飯不如你做的好吃，那你先出來吧，需求我幫手，就叫我。”

抬哪話活。齊夏唇角笑容更勝，眼中蒙上一層水霧，“我小時候，也喜好纏著母親讓她做桂花酒釀丸子。”

傅成海欣喜地點了點頭，又問，“你丈夫對你好不好？”

齊夏睫毛顫了顫，眼中敏捷堆積起淚光，一顆眼淚，從眼中滑落，掉進了盛雞湯的碗裡，她張了張嘴，撕心裂肺地叫出一聲，“媽――”

老婦人放動手裡的活計，站了起來，緩緩昂首看著齊夏，眼神有些龐大，帶著看不懂的哀傷，她悄悄歎了口氣，“走吧，我們回家。”

不知不覺，眼角有點潮濕了。

齊夏問道，“對了，我還冇問您，當年為甚麼要從四合院搬走，您不是住得好好的嗎？”

“好，好，挺好的。”傅成海忙不迭地應著，然後衝老婦人使了個眼色，“老伴兒，你從速去廚房忙吧，時候不早了。”

用飯的時候，傅成海熱忱地讓她和冷雪多吃點，還幫她們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

幾分鐘以後，老婦人抱著一張小茶幾走了出來，齊夏見狀，趕緊上前幫她。

那棵樹，碗口粗細，看起來起碼種了十年，齊夏神情不由恍忽起來，她記得，她小時候住的四合院，也有如許細弱的一棵樹，每逢桂花盛開的時節，母親就會給她做桂花酒釀小圓子，抱著她坐在桂花樹下，一勺一勺喂到她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