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霸業深仇[第2頁/共3頁]

蕭遠山攔住閣門，說道：“孩兒，你擋著視窗，彆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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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俄然聽到他說出“慕容博”三字，又都一驚。群雄多數曉得慕容公子的父親單名一個“博”字，又知此人去世已久，如何玄慈會俄然叫出這個名字？莫非假報訊息的便是慕容博？大家順著他的目光瞧去，但見他雙目所注，倒是坐在大樹底下的灰衣僧。

他見葉二孃扶著虛竹，正一步步走遠，當即喝住，說道：“跟你生下這孩子的是誰，你如不說，我可要說出來了。我在少林寺旁隱伏多年，每晚入寺，甚麼事能逃得過我的眼去？你們在紫雲洞中相會，他叫喬婆婆來給你接生，各種事情，要我一五一十地當眾說出來麼？”

慕容博回道：“燕兒。”接著對著從樓梯上來的蕭遠山父子嘲笑道：“蕭遠山，是你父子二人齊上呢，還是咱二老單打獨鬥，拚個死活？”

此言一出，群僧和眾豪傑齊聲大嘩。大家麵上神采之驚奇、惶恐、鄙夷、氣憤、驚駭、憐憫，形形色色，實難描述。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無不欽仰，誰能想到他竟會做出這等事來？過了好半天，騷動聲才垂垂停歇。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好孩子，好孩兒，我恰是你的爹爹。咱爺兒倆普通的身形邊幅，不消記認，誰都曉得我是你的老子。”一伸手，扯開胸口衣衿，暴露一個刺花的狼頭，左手一提，將蕭峰拉起。

慕容複欣喜交集，叫道：“爹爹，你……你冇有……冇有死？”

蕭峰欣喜交集，搶步上前，拜伏在地，顫聲叫道：“你……你是我爹爹……”

玄慈緩緩說話，聲音仍安祥平靜，一如平時：“蕭老施主，你和公子分離三十餘年，不得相見，卻早知他武功精進，申明鵲起，是一等一的豪傑豪傑，心下自必安撫。我和我兒日日相見，卻隻道他為強梁擄去，存亡不知，反而日夜為此懸心。”

蕭峰道：“是！”閃身窗邊，橫掌當胸，父子二人合圍，將慕容博、慕容燕父子堵在閣中。

葉二孃回身過來，向蕭遠山奔近幾步，跪倒在地，說道：“蕭老豪傑，請你大仁大義，高抬貴手，放過了他。他……他……他在武林中這麼大的名聲，這般的身份職位……年紀又這麼大了，你要打要殺，請你隻對於我一小我，可彆……可彆去難堪他。”

過了半晌，葉二孃悠悠醒轉，低聲道：“孩兒，快扶我下山去。這……此人是妖怪，他……甚麼都曉得。我再也不要見他了。這仇也……也不消報了。”

接著玄慈通過剛纔慕容博疏導慕容複的話，推導出了慕容博假傳訊息的企圖，又從慕容博冇死這件事，推導出殺死玄悲和柯百歲的都是他，慕容博對此都招認不諱。隨後蕭峰說出，丐幫馬大元和徐沖霄是被馬伕人和白世鏡合暗害死的，白世鏡是丐幫本身人清理流派所殺，馬伕人也在丐幫清理流派時歸天。

隻聽蕭遠山道：“阿誰帶領中原武人在雁門關外埋伏的首惡，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自也查得明顯白白。我如將他一掌打死，豈不是便宜他了？葉二孃，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