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右使範遙[第2頁/共3頁]

次晨一早，慕容燕睡夢中微覺窗上有聲，便即醒轉，一展開眼，見窗子緩緩翻開，有人探進頭來向他凝睇。他吃了一驚，揭帳看時，見那人臉上疤痕累累，醜惡可怖，恰是那苦梵衲。他一驚之下，從床中躍起，他曉得這苦梵衲就是明教失落已久的光亮右使範遙，應無脫手相害之意。見他呆呆望著本身，便道：“這位大師，有何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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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苦梵衲的臉從窗邊隱去，慕容燕忙縱身出窗，見苦梵衲從大門中倉促出去。這時冷謙、韋一笑二人也已趕到，三人發足向苦梵衲追去。苦梵衲等在街角，見三人走來，便回身向北，腳步甚大，卻非奔馳。三人打個手勢，跟從厥後。

苦梵衲知他部下包涵，向後躍開，斜眼嚮慕容燕望了半晌，俄然向冷謙做個手勢，要借他腰間長劍一用。冷謙解下劍絛，連著劍鞘雙手托住，送到苦梵衲麵前。

成昆走上一座酒樓，酒樓上有玄冥二老正在等著他。範遙知成昆武功高強，便遠遠坐著偷聽，模糊約約隻聽到三言兩語，但“須當毀了光亮頂”這七個字卻聽得清清楚楚。範遙得知本教有難，不能袖手不睬，因而暗中跟從，見三人走進了汝陽王府中。

慕容燕左掌揮出，化開這一招。苦梵衲左手自虎爪變成鷹爪。右手卻自龍爪變成虎爪，一攻左肩，一取右腹，脫手狠辣。接著鷹爪變獅掌，虎爪變鶴嘴，一擊一啄，招式又變，三招之間，雙手變了六般姿式。

當年陽頂天俄然不知所蹤，明教眾妙手為爭教主之位，互不相下，乃至四分五裂。範遙勸止無效，偶然去爭教主，便遠遠躲開，到處周遊。有一日他在多數鬨市上見到教主夫人的師兄成昆，不由暗驚。這時武林中早已到處轟傳，很多妙手為人所殺，現場老是留下了“殺人者混元轟隆手成昆也”的字樣。他想查明此事本相，又想向成昆探聽陽教主的下落，因而遠遠跟著。

慕容燕道：“周女人，這件事並不怪你，你不要太自責了。”

範遙曉得本身當年和楊逍一起並稱“清閒二仙”，名頭委實不小，倘若喬裝改扮，隻能瞞得一時，日子久了，必然暴露馬腳，因而一咬牙便毀了本身麵貌，扮作個帶發梵衲，更用藥物染了頭髮，投到了西域花刺子模國去。

冷謙道：“人少，透露，毒手。”冷謙說話一貫極是簡練，便殺了他頭也不肯多說半句廢話，他說這六個字，意義是說：“我們這裡人少，又露了形跡，事情非常毒手。”

韋一笑當下略述成昆何故和明教結仇、如何偷襲光亮頂、如何奸謀為慕容燕所破的顛末。

冷韋兩人一聽，才知他是用心毀容，混人仇敵身邊臥底。冷謙道：“範右使，刻苦。”他的意義是：“範右使，你刻苦了。”

苦梵衲拔劍出鞘，打個手勢，叫慕容燕向韋一笑借劍。慕容燕搖點頭，接過他左手拿著的劍鞘，使招“請手”，便以劍鞘當劍，左手捏了劍訣，劍鞘橫在身前。

兩人掌力合力極大，苦梵衲倘若受實了，勢須立時腕骨、臂骨、肩骨、肋骨齊斷，連血也噴不出來，當場血肉恍惚，死得慘不成言。此時雙掌相粘，苦梵衲萬難閃避。慕容燕左手抓住他胸口往上投擲，苦梵衲龐大的身軀向空飛起，砰的一聲巨響，亂石橫飛，這一下能力無儔的掌力，儘數打在亂石堆裡。冷謙恭韋一笑在旁看到這等陣容，齊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