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動情[第2頁/共3頁]

慕容燕按著心經第七篇下段所載，記清了招式以後，與小龍女倆一招一式的試演下來。當時二人修習心經上半部的內功初成，脫手迅捷輕巧之極，剎忽來去，儘是奇招怪式，偏又快速無倫。慕容燕之前與小龍女對招，老是止乎於禮，但這第七篇下段的工夫，每一招每一式皆是由本身奮力迴護對方，心中假想仇敵出招淩厲凶惡，小龍女難以抵敵，不時處於極大凶惡當中，拆招既久，心中自但是然感覺小龍女荏弱不幸，受惡人淩辱，非本身著力庇護不成。

慕容燕練成了古墓派的武功後，又去修習全真教的武功。這番修習卻比學練古墓派武功輕易很多，蓋因王重陽的武功路數是玄門正道，慕容燕對此道非常熟諳，以是上手甚快。又過了數日，慕容燕將全真教的武功也儘數練成。

小龍女將心經要訣嚮慕容燕解釋了一番後，便和他一起練習《**》的外功劍法。因玉女劍法劍招均極狠辣，故兩人遵循經中所囑，折去長劍劍尖，又將劍刃兩邊劍鋒以錘子打鈍，這劍既不能刺人，又不能傷人，變成了徒有劍招、劍意而不能傷人的“無鋒劍”。

以後，兩人便相互拆招，偶然慕容燕使全真劍法，小龍女就以玉女劍法破解，待得小龍女使全真劍法，慕容燕便以玉女劍法禁止。那玉女劍法果是全真劍法的剋星，一招一式，剛好把全真劍法的招式壓抑得轉動不得，步步針鋒相對，招招製敵機先，全真劍法非論如何騰挪竄改，總脫不了玉女劍法的覆蓋。

古墓派武學修習內功之法與普通武功大異，內功漸高，學者單身輕足健，脫手快速，於凡人收回一招的時候中可連發三四招，但招力卻並不呼應而增。蓋輕盈與厚重相對，既求輕盈即不能厚重，厚重若得，輕盈便須呼應舍離。是以古墓派的武功是身法越快越好，越輕越佳，招式中不須帶有涓滴勁力，但求出招方位匪夷所思，便即大功告。

慕容燕道：“不練便不練吧。今後倘若你真的遭受險情，我自會竭儘儘力，護你全麵。”

小龍女道：“你來乾甚麼？還想要欺負我嗎？”

以後兩人日日習練《**》，不過數月，就練到了心經第七篇。《**》練到第七篇以後，滿是二人聯手對敵之術，雙劍合璧，男攻則女守，男守則女乘機攻敵。兩人攻守兼備，攻者不虞對方反擊，儘可儘力施為，守勢比之本來強了一倍；守者因有攻者窺測在側，仇敵不敢儘力打擊，來力減弱，守者隨時可轉守為攻。

小龍女道：“你瞧這頂上刻著的圖形。”慕容燕向她所指處望去，見室頂角落處刻著無數人形，不下七八十個，瞧模樣彷彿均是女相，姿式各不不異，滿身有一絲絲細線向外散射。

兩人在古墓中相處日久，年事日長，情素早生，隻是一個矜持冷酷，一個執禮甚恭，即在言語中亦無涓滴越禮之處，現在所練武功既須滿身縱躍著力，更不時候刻假想處於存亡存亡的一線之間，各種禮法防備，早已減弱，天然順了凡人有生俱來的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