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歸家[第1頁/共3頁]

“你！……”慕容複手指著慕容燕，氣的胸膛起伏，說不出話來。半響，慕容複平複呼吸後說道：“罷了，你本日剛進家門，想來也累了，本日先去歇息，此事我們他日再談。”

“屈指算來，離家已有三年了。”湖畔有一少年望著太湖的千裡碧波感慨道。隻見這名少年約莫十7、八歲，穿戴一件紅色長衫，麵貌漂亮，氣度不凡。恰是離家已有三年的慕容燕。自當日遭受雲中鶴以後，慕容燕又在江湖上遊曆了兩年，在這兩年裡有碰到持強逞凶的暴徒便順手將之撤除。天然為了不華侈，在撤除之前都先用“北冥神功”將其內力吸乾。但因慕容燕一向行事低調，在江湖上倒是名聲不顯。

船行半日，轉過一排垂柳，遠遠瞥見水邊一叢山茶花樹映水而紅，燦若雲霞。阿朱扳動木槳，劃子直向山茶花樹駛去，到得岸邊，一眼望將出去，綠柳掩映間，到處是紅白繽紛的茶花，卻不見房屋。

“複國之事有大哥在，又何必小弟？”

“在的，至公子兩日前剛返來。”阿碧回道。

“如此，明日就去看看舅媽和表妹好了。”

幽草笑道：“呸！你幾歲？也配做我妹子？你這小精靈，竟然猜到夫人不在家。”悄悄歎了口氣，道：“阿朱妹子，之前你和阿碧妹子來到這裡，我真想留你們住一兩天。但是……”說著搖了點頭，隨後接著道：“現在表少爺返來了，就好啦。哎呀，我要從速去告訴蜜斯。”話音未落，就向莊內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表少爺返來啦，表少爺返來啦。”

那小丫環手中拿著一束花草，瞥見了阿朱，快步奔近，神采歡愉，說道：“阿朱，你好大膽量，又偷到這兒來啦。夫人說：‘快在阿誰小丫頭臉上用刀劃個十字，破了她如花似玉的麵貌。’”說完轉眼瞧見慕容燕道：“表少爺，表少爺返來啦？”

此時晨光初上，水聲輕悠，湖上暗香，但見船尾阿朱劃動木槳，皓腕如玉。舟行湖上，從湖麵上望疇昔，岸上鬱鬱蔥蔥，翠綠嫩綠，枝條隨風飛舞，不知有幾千株柳樹。

沉默很久，慕容燕苦笑道：“大哥，你明曉得小弟誌不在此，又何必來難堪小弟？”

“二弟！你這說的是甚麼話？固然我大燕亡國日久，但隻要我慕容氏子孫代代以複國為己任，永不放棄，就終有功成之日。”慕容複氣道。

第二日一早，慕容燕就由阿朱操舟前去曼陀羅莊。阿朱和阿碧一樣也是從小在慕容家長大的小丫頭，隻比阿碧大一個月。慕容燕舅母王夫人和表妹王語嫣所住的處所名為曼荼羅莊，與慕容家的參合莊同處太湖，因莊內種滿了山茶花，而山茶花又叫曼陀羅花，故而得名。

宋元佑四年，姑蘇城外，太湖之畔

慕容燕接著問道：“大哥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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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湖麵綠波上漂來一葉小舟，一個綠杉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劃水而來，口中唱著小曲。那曲子是：“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采蓮遲。晚來弄水船頭濕，更脫紅裙裹鴨兒。”歌聲嬌柔天真，歡騰動心。隻見那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滿臉都是和順，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普通，滿身儘是清秀。

慕容燕離家已有三年，加上又是長身材的年紀，身形體貌與離家時已略有分歧，但大抵還是離家時的模樣，隻是長高了一些，以是固然已有三年未見，但阿碧還是一眼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