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女人是老虎[第1頁/共2頁]

“瘸子三，疇昔的事彆老記在內心。成全了石頭，你家纔有本日的榮光。看看芙蓉灣，除了趙家，誰能跟石頭比。之前你儘受彆人欺負，現在你出去，誰敢碰你一個手指頭。”張三嬸說。

“哦，我想起來了，客歲水稻揚花的時候，我帶著孩子在田裡除草，你送了我一條大鯽魚，說吃了鯽魚湯生奶。”水生嫂有些難為情。

“不敢找了，找了也留不住。”瘸子三瞥了方桂枝一眼，方桂枝不敢和他對視，回身往屋裡去了。

“冇事兒，下雪天我也下過水。”瘸子三顯得很鎮靜，冇有比捕魚更讓他高興的事了，更何況身邊有個貼身的好女人陪著。他吃了幾口白酒，挽起褲管下水去了。

“謝甚麼，你送我魚呢。”水生嫂說。

說到錢，水生嫂有些心動。錢對她來講不但僅是財產，而是離開苦海的梯子。張三嬸見水生嫂的神情有了竄改，說瘸子三麵貌醜一些，可會心疼女人。水生嫂不敢冒然承諾。方桂枝見有但願，拿出幾百塊錢塞給水生嫂，說給孩子們添點東西。水生嫂不肯要。

“冇事兒，包管讓你吃上又鮮又肥的大魚。”瘸子三一邊撒網，一邊轉頭看著水生嫂。北風裡水生嫂臉頰通紅，掛著一絲柔情的笑意。瘸子三感覺她真都雅。

瘸子三頓時警悟起來，問張三嬸是不是想幫他說女人。張三嬸說冇有。

到了芙蓉灣裡，水生嫂俄然悔怨了。固然最冷的寒冬臘月已經疇昔，正月的氣候還是冷得很。溪灣裡風大，吹得臉部嗤啦啦地痛。水生嫂說水這麼冰，彆下去。

“冇有就好，你如果提，我跟你急。”瘸子三說。

“我……，我那裡還得起…”水生嫂的臉紅了，極度的貧困讓她感覺抬不開端來做人。

“三嬸，彆胡說，人家是好女人，我是個瘸子。”瘸子三說。

“女人又不是老虎，你急甚麼！”張三嬸笑得合不攏嘴。

“瘸子三，我看你們兩個挺有緣的。”張三嬸笑著說。

“如果捕不到魚，你就快點上來，太冷了。剛纔隻是隨便說說的。”水生嫂站在岸邊凍得瑟瑟顫栗，更擔憂水裡的瘸子三，她急得快哭了。

水生嫂默靜坐在椅子上，拿起瘸子三的衣裳一針一線地補綴起來。等張三嬸和瘸子三告彆的時候，她手裡的衣裳已經補綴好了。瘸子三看著桌子上補綴得服服帖帖的衣裳，內心不由湧上一陣暖意。等他回過神來，張三嬸和水生嫂已經出了院子。

“女人不是老虎，卻比老虎還毒。”瘸子三說。

張三嬸帶著水生嫂進了瘸子三的屋，兩個女人一陣洗洗涮涮，瘸子三混亂的家很快被清算得整整有條。瘸子三拖著腿出去，看到麵前的景象不美意義地搓動手說感謝。

“三嬸，你看我這個模樣，哪個女人敢踏進家門呀？算了算了。”瘸子三搖著頭遁藏著水生嫂的目光。

“在芙蓉溪上遊碰到過。”瘸子三說。

“我也是薄命的女人，從山裡嫁到芙蓉灣來的，你如果信賴我就把錢收下，算我借你的。”方桂枝說。

“瘸子三，這是我家妹子，你熟諳不？”張三嬸笑著說。

“瘸子三，得找個女人管管你。”張三嬸打趣道。

“是啊，這些年他存了很多錢，都在我這裡呢。我讓他吃好一些穿好一些都不肯，得找個女人管管他才行。”方桂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