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捨不得分開[第2頁/共2頁]

“石頭，銀洋留著給你娶媳婦用的，不能換。”方桂枝不承諾。

方桂枝幫著石頭把縫紉機抬過來。石頭從爹的貨郎挑子裡找了些剩下的布料，連夜給姆媽做壽衣。天亮時分，壽衣做好了，很稱身。石頭感到很安撫。為了做了一輩子衣裳的姆媽，終究穿戴他親手做的壽衣分開人間。

“辦吧，先借點錢過來。”方桂枝說。

瘸子三隻好去跟石頭說。石頭還跪在姆媽床前哭。瘸子三想起大嫂常日裡對本身的好，流了些眼淚。幾個長輩出去，問瘸子三要不要購置酒菜。瘸子三說冇錢。

“對對，電影場上女人多，擠出來隨便摸，有的還喜好你摸呢。石頭，摸一摸甚麼煩惱都冇了，賽度日神仙。”胖頭四說。

村莊裡的人對石頭的觀點也變了，之前人們碰到他總喜好跟他搭訕，跟他打號召，現在都遠遠躲著了。石頭頓覺世態炎涼，隻要憋著勁讀書，成績越來越好，楊教員很歡暢，暗中承諾幫助他上大學。

“嬸，隻要你跟叔過好，我如何過都行。”石頭說。

“嬸，幫我把洋車（縫紉機）抬過來，我想給姆媽做壽衣。買來的太丟臉了。”石頭說。

“石頭，你一走，我的臉往那裡擱？誰都會說你父母一死，我就把你趕出去了。”方桂枝說。

瘸子三返來跟方桂枝說。方桂枝感覺有些草率。

方桂枝拿了一口破鍋放在石頭姆媽房裡，給她燒千張和紙錢。石頭坐在方桂枝身後，不住地墮淚。瘸子三用一根竹竿抖著紙錢，不住唉聲感喟。方桂枝白了他幾眼。瘸子三平活力，回本身房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