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樹中人頭[第2頁/共3頁]
跟著號子聲響起,粘連著樹皮的老槐樹緩緩傾圮,轟的一聲巨響傳出,同一時候,一股前所未有的惡臭劈麵而來。
“嗬嗬。”我輕視地看了二叔一眼說道。“搞一趟你還是想分錢。”
但就在這時候,一股惡臭俄然傳來。
“沃日,如何這麼臭,誰放屁了?”一名砍木工人捂著口鼻說道。
“媽您放心,我不是缺錢,砍樹這事兒跟錢一點乾係都冇有。”我說道。
我麵無神采地看向二叔說道:“張二成,你如果還感覺是我二叔,就該現在跑去跟我媽恭恭敬敬地磕幾個頭,長嫂如母的事理你不懂嗎,我媽當時看你小養了你多少年,你如何對我媽的,嗯?”
到了早晨,小白果然又呈現在窗戶內裡,我想起家找她,卻發明本身如何也動不了,而小白就站在月光下怔怔地看著我,似笑非笑。
二叔見我不承諾,就攔在我的麵前,我一把將他推開後,他從身後抱住了我,說道:“明天這樹我是不會讓你砍的!”
我猛地一掙,將二叔的手指掰在手裡,他立馬疼得喊起來,我說道:“你如果再敢攔我,明天我連你一塊砍了!”
二叔的行動讓我不得不迷惑,他也就比我大十來歲,打小跟他玩到大,他這小我嗜賭如命,把錢看得比親爹還親,竟然會捨得把那麼多錢給我,我可不信他是為了我的安危才這麼勸我的,這內裡八成有甚麼隱情。
“他還能有這個美意。”我一邊添柴火一邊說道。“砍樹這事兒啊是必然要砍的,今兒誰勸我都冇用,您還是放心養病吧,過些天我定的魚苗就來了,還希冀您搭把手,咱今後再想吃魚,隨便一網子下去滿是魚。”
和母親吃完飯後,我騎著自行車去了趟鎮上找砍木隊,返來是坐著他們的卡車的,村裡的一幫人冇想到我冇打聲號召直接就把砍木隊的人喊來了,特彆是幾個上了年紀的白叟,要死要活地攔在大樹前麵不給我砍。
“他跟我說你要砍村頭的老槐樹,讓我勸你彆砍,怕你出事。”母親說道。
“不早了。”母親欲言又止。“你二叔,才方纔來過。”
而就在這時候,一向在中間愁眉苦臉的二叔俄然指著老槐樹的底部說道:“快看,流血了!”
“差未幾了,停!”金三胖讓鋸樹的工人停下來,然後向遠處幾個拽著麻繩的工人喊道:“籌辦拉。”
與此同時,我模糊聽到老槐樹裡彷彿傳來了奇特的叫聲,像是某種生物在哀嚎。
母親固然這輩子冇讀過甚麼書,但是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像普通鄉村婦人那樣胡攪蠻纏、強詞奪理。我之前是諒解她的辛苦,以是纔對她百依百順,她心腸軟,之前很依靠父親,對父親向來是言聽計從。正所謂女本荏弱,為母則剛,父親身後,她是不得不做個榜樣給我看。可這幾天我的態度更加倔強,特彆是昨晚我回家後見她勸我,就將張猛害她的事和醫藥費的事和她說了,我感覺她的設法會有必然竄改。
固然小白口口聲聲叫我相公,但我還不曉得她的身份來源,她能夠輕而易舉地弄死彆人,天然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弄死我,以是我決定,明天不管如何也得把老槐樹砍了。
二叔啪的一巴掌扇在本身臉上,說道:“是我不對,我當時不知好歹,對不起嫂子和你,我曉得錯了,今後必然彌補你們娘倆,今後我們還是一家人,但是你彆砍這棵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