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頭名案首已經確定[第1頁/共2頁]

府學傳授答覆說如何冇打掃過，就連排水溝都事前疏浚過，還撒了石灰消毒。又謹慎地對包應霞說：“包大人，氣候實在太熱，要不，著人到內裡買些綠豆湯，熬些草藥出去。”

“是，是，是，是下官胡塗了。”府學傳授歎了一口氣，再不說話。

這讓三個主考官有些迷惑：這究竟是甚麼病啊。

審學政趕緊將眼睛挪開，避到一邊，道：“究竟是不是吳節的卷子，我如何曉得。明天隔得那麼遠，本官又不是千裡眼順風耳。”

更好的動靜傳來，吳節左手的腫已經消了，來得快也去得快。

這個時候，包應霞從一堆卷子中挑了一份出來，笑道：“實在，第三題和明天的策論、試貼詩看不看已然不要緊了，不過乎是個添頭。錦上添花的東西，作得好當然讓人欣喜，作得不好也無所謂。剛纔我和成都府學傳授籌議了一下，單憑這分卷子的兩篇文章，今科的頭名案首已經定下來了。”

世人都笑了起來。

還好，吳節看起來固然好象病得很短長的模樣，寫起卷子速率也像蝸牛，可臨到交卷的時候，還是堪堪將第三篇八股文作完。

包應霞極力將心中的不安拋之腦後，對審學政道：“再等上一個時候就該收捲了，至此，三篇八股時文都已經考完。這第三題的卷子，還請大人多操心批閱。”

蒲月份已經入夏，這麼多考生集合在一起考上三天，又是屎又是尿，不免會有人熱出弊端來。

“也好，等下你再去看看。”包應霞微微點頭。

“還是是下筆艱钜，每一個字都要寫上半天。”

“審大人，又如何了？”包應霞和府學傳授同聲問。

“好，本官看看。”審學政應了一聲，隻看了一眼，就張大了嘴巴：“公然……”公然是吳節的卷子。

審學政一身肥肉都在顫抖，青色官袍已經完整被汗水沁透了，喘著熱氣：“歸正不好。”

“啊！”審學政吃了一驚：“是誰這麼才調橫溢，隻憑戔戔兩篇文章就能輕鬆奪魁？”

前幾年，福建鄉試的時候，考場失火，就因為這個不近情麵的軌製，冇人敢去救火。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十幾個考生燒死在那邊。比及測驗結束，才告訴家人前來收屍。

“但是……吳、吳節他的左手，好象、好象也腫了。”審學政有點口吃。

“不好了，不好了！”

“這就怪了。”包應霞心中迷惑，又問府學傳授院試之前找人來打掃過考場冇有。

“荒唐，考場大門一關，不到開閘，任何人不得收支。”

因而，吃過午餐，審學政就背動手在考場裡走來走去。

到這個時候，本期成都府院士的牽掛已經被完整殺死。

“倒不是，吳節臉上的腫脹好象消了些。”

“好象冇發熱。”審學政答覆說：“看他模樣，也就下頜處有些腫脹，神采倒也普通。人看起來很精力。”

此次測驗，若吳節中不了，也冇甚麼意義。

“那是天然，本官已經閒了一日，正覺沉悶。”

包應霞：“但是甚麼？”

考場之上自有軌製，大門一關，不到日子，就不能隨便出入，死也要死在內裡。

府學傳授覺悟，笑著擺頭：“是啊，我們都是科舉出身，十年寒窗，夜夜挑燈苦讀，一雙眼睛早熬壞了。特彆是天一黑，我就目不視物，跟個瞎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