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罪在何人身上[第3頁/共3頁]

馮保也驚叫出聲,忍不住問:“吳大人這這這……朝野有言,海瑞上書乃是對我大明天子這四十年來的完整否定,是有高低一心,表裡勾搭,有預謀的逼宮,鋒芒成心偶然地指向我王府。王爺避嫌還來不及,此次卻主動去西苑。落到故意人眼裡,豈不坐實了此次闖宮乃是王爺唆使的?”

這段話說的是嘉靖調用國庫裡的銀子去修宮觀一事,這是大事理,無可回嘴。這一百多清流官員常白天賢人之言賢人之言,風俗了給人扣的帽子,明天聽王爺說出這類事理,卻隻能認了。

裕王提及話來不快,一字一句,卻顯得非常清楚:“賢人雲,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推而論之,天下更無不是的君父。我太祖高天子當年教誨百官判定訟案時也曾經說過,父親訴訟,曲在子而不在父;兄弟訴訟,曲在弟而不在兄。也是這個事理我大明朝庇護百兆臣民隻要一個君父,而百兆臣子民所供奉這亦隻要一個君父。以天下四海為君父修建一居身清修之所,伱們不該該在這個時候去肇事。”

二人也不落座,就那麼站在屋中說話。

倒是那陳洪卻嘴角帶著嘲笑地立在大門口,一臉的凶橫。

監察院的禦使更是衝動得渾身顫栗:“不不不,錯不在王爺,是我等的錯啊。老臣……老臣這就回家去寫一份摺子,向陛下請罪!”

“我等願向陛下請罪!”

一時候,滿天滿地都是嚎啕。

裕王陷如了深思。

“但是……”裕王還是有些躊躇:“孤不過是一芥藩王,依大明朝的端方。藩王不得過問政事,如此……不鐺鐺吧?”

而徐階和高拱、張居正則都坐在一張馬紮上,死死地看著世人,麵上又是憐惜,又是難過。

這個時候,清流們有開端鬨起來:“我們要見陛下。”

……

他這一哭不要緊,已經在雪地上跪了三四個時候的官員們也忍不住大聲哭起來。

很久,他一把將吳節扶起,感喟道:“士貞啊士貞……本王心中已經亂矣……此次去見逼宮的百官……那些官員都是清流,可不是好壓服的,事理比誰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