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燒祭[第2頁/共3頁]

“現在這大明朝的戶部裡有多少錢，隻怕天子內心也清楚得很，已經是年底了，底子就擠不出錢來，要想籌措款項，此事陛下必然要倚重父親。”

心中獵奇，嘉靖先拿起嚴嵩的稿子，隻看了一眼，就連聲喝采。嚴閣老的東西一如平常般精美美好，讀起來朗朗上口，倒有些吵嘴噙香的意義。

聽到天子的嘉獎，嚴嵩大為對勁，眉宇間有粉飾不住的憂色。

彆看嚴嵩昔白天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可他的權勢完整來自天子，同所謂的支流君子們也不那麼調和。

嘉靖點點頭：“嚴嵩，吳節，你們同時寫吧。”

看看點起的線香，不過燃了米粒長的一截。

要曉得，能夠貼身侍侯天子的文士，大多不是凡品。學問天然是要極好的，再加上嘉靖又是個喜好華麗辭章之人，此人的文筆也得上佳才氣得他歡心。

黃錦帶著一群寺人都穿上道袍，在中間鼓搗了半天，這才道；“萬歲爺，能夠開端了。”

吳節和嚴嵩都換上道袍，頭上戴著香葉做成的道冠，挺直著身材站在壇前。

至於該如何做，他也想不出一個好體例。

實際上，嚴嵩不過是一個典範的官僚，並不以急智見長。一旦遇事，多數是部下的首席智囊羅龍文和兒子嚴世藩給他出主張。

嚴嵩對於權力一貫非常敏感，曉得這是非常期間，若再不又所行動，豈不是束手待斃。

嘉靖手一擺：“文人雅集論的是才學凹凸，又不是看誰的官大。不然，大師湊一塊，自報家門，你是秀才，他是進士，你七品，他是二品大員，也不消比了。嚴嵩，你說是不是這個事理？乾脆你和吳節各作一篇好了。”

現在，羅龍文正在南京主持火線糧秣供應事件，希冀不上。無法之下，隻得跑去找躺在病床上的嚴世藩。

當然，也有效詩的。比如清朝龔自珍那首“九州活力執風雷，乃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一首青詞。

嘉靖看了吳節一眼，卻見這少年唇紅齒白，身高體壯，恰好身材比例極好。身上那件道袍硼得有些緊，顯得奪目無能。舉手投足，安閒不迫，不卑不亢，一派儒雅之氣。

然後保重地放在香爐裡，燒祭彼蒼。

青藤紙而後硃砂已經籌辦好了，一式兩份，祭壇也已設置結束。

“官方有句話，禮多人不怪，多燒一篇又有何妨。”嘉靖淡淡道：“多一小我禱告彼蒼不更好嗎？”

說完，他嘲笑一聲，獨眼裡一片調侃，從枕頭下抽出一頁紙遞疇昔：“父親隻需將這上麵的筆墨背得熟了，不難重得天子青睞。”

“至於醺齋，這天下間能寫青詞的人多了，又有誰能寫得過我嚴世藩。”

實在，汗青上所謂的名君雄主，大多喜好製衡。大臣們相互仇視最好不過，怕就怕他們一團和藹，合著夥來對於天子。

一邊後退，一邊道：“真君，既然有閣老親身編緝，吳節天然不敢獻醜，不然，還真變成那《石頭記》裡的文人雅集，大觀園試才題對額了。”

嚴閣老去見這個兒子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看邸報，見父親來，將手中的邸報一扔，徑直開口：“父親大人若想再得天子恩寵，徐州大旱恰是一個好機遇。既然旱了，朝廷必定撥款施助；天子必定醺齋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