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新房[第2頁/共2頁]

這個題目一向迴旋在他的內心，如果不問出來，估計會成為兩人的芥蒂。他如許坦白地說出來反而比較好，翻開天窗說亮話，冇有甚麼相同不了的。

他啟唇，緩緩地問：“你對陶侍郎另有舊情？”

顛末方纔那一番折騰，殷歲晴這會實在有些怠倦，她點了點頭，走在段儼前麵進屋。屋裡幾個丫環驚魂不決，給她換衣服時出了好幾處錯，另有一次不謹慎把她的頭髮跟衣帶纏在一起了，如何解都解不開。

說著拆卸她頭上的珠翠，他的行動不大諳練，乃至能夠稱得上陌生。但是卻冇有弄疼她，漸漸拆下她滿頭金簪銀釵，一隻手捧著她的頭髮，一隻手拿篦子漸漸地梳。就是這雙骨節清楚的手，剛剛纔把陶臨沅揍了一頓，目下卻能和順地給她梳頭髮。

她現在要對不起另有甚麼用呢？如果她冇決定和離之前，這句話或許還能讓她為之動容，現在覆水難收，他就算說再多對不起都冇有效了。

段儼放下篦子，她的喜服換好了，但是他卻還冇有。房裡冇有丫環，全被他支了出去，他來到床前，展開雙臂對她道：“方纔本王為你梳頭，現在你來替本王換衣，如何？”

更合適說話。

他重新斂眸，“這是本王第一次。”

話到嘴邊，卻又甚麼都說不出來。實在問了有甚麼意義呢，她何必跟一個死去的人計算那麼多，不過自討敗興罷了。

殷歲晴想了想，笑著道：“瑜郡王的原配該當很有福分，能讓瑜郡王每天替她梳頭，真是讓人戀慕。”

殷歲晴不是那種內疚的人，既然嫁給了他，便是要一心一意跟他過日子的。她又不是十六七的小女人了，動不動就會臉紅，因而上前，解開他喜袍上的束帶，替他脫下一件件厚重的衣服。

“歲歲，對不起。”

等陶臨沅分開後，院裡總算變得平靜了。

段儼應了一聲。

她昂首迎上他的諦視。

她想問：“王爺……”

她較著一僵。

殷歲晴表情有點龐大，她嫁給陶臨沅十來年，他從未給她梳過甚發。伉儷間那些描眉畫唇的情味，她一件都冇體味過。

他目光一抬，落在她的髮髻上，“替你梳頭。”

大略是終究結婚了，今後便是一個屋簷下過日子的人，冇甚麼不能說的話。之前她內心有所顧忌，因為冇有采取另一小我的籌辦，更怕本身在趕上陶臨沅那種人。幸虧他冇讓她絕望，他跟陶臨沅分歧，是個有擔負有任務的男人。

殷歲晴看向他，“我本年三十有四，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剩下冇踏進棺材的日子裡，瑜郡王便同我一起過罷。”

兩人一身大紅喜服，乾巴巴地站在這裡，彷彿有點傻。

少頃，悄悄搖了下頭，“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