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周先生[第2頁/共3頁]
我怒道:“你有病啊,神經病!”罵完回身就走,內心更是悔恨我本身,如何說也是社會主義科學青年,我如何會神經兮兮的跟著這個神棍來這裡發瘋。我越想越氣,剛走兩步,一陣陰風忽的從背後升起,中轉後腦,我渾身止不住一震,繼而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低頭一看,連著荷花灣的下水道口,竟然跑出幾十隻的黑老鼠!
“你瞧,我都說了明天不要出門,不然就有血光之災,你看看,中招了吧,嘿嘿嘿。”房頂之上傳來一陣笑聲,我站起來退了幾步,昂首一看,那平房之上坐著小我,恰是那所謂的周先生。周先生嘴裡笑著,頭卻始終抬著望著烏黑的夜空,另一隻手來回掐指,不曉得在做甚麼。
老爸將那狗骨頭放在櫃檯的角落壓著幾張白紙,然後用紅布擋住,我急道:“爸,你這是乾甚麼,一個狗骨頭也值五十塊錢?”
周先生點點頭,忽的蹲下來,從包裹裡拿出一個金色的小香爐,三株紅色的線香,一道黃紙,一支羊毫,他將線香撲滅插在香爐裡,然後拿著羊毫走到我身邊,我還冇反應過來,他忽的抓住我的手臂,然後用力一敲,我方纔凝固的傷口立馬流出血來,疼痛鑽心,我大呼一聲,他卻用羊毫在我的手臂上來迴轉動,沾滿了血,這才扭歸去在黃紙上寫寫畫畫。
老爸眉頭緊皺,忽的轉轉頭看著我說:“張驍,你現在立馬去縣城口那一排平房裡的第三家,找一個周先生,就是明天的周先生,讓他來,就說請他用飯。”
我跟著周先生一起小跑,到了融會路中間的荷花灣停了下來。這荷花灣是縣城裡的一處水景,夏天的時候流水潺潺,荷葉飄搖,煞是都雅。不過早晨就是烏黑一片,隻能聽到流水的聲音。
我和老爸到了隔壁家,一對兒年青男女正站在床邊團團轉,神采焦心,床上繈褓裡是個小女嬰,那年青男人看到我爸,急著說:“張叔,您快給看看如何回事,下午的時候去病院看了看,大夫說冇甚麼事,可從病院返來就一向睡著不醒,可把我們愁死了!”
內心這麼一想,我頓時感覺一陣寒氣透體傳來。周先生下了樓梯,走進房門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換了一件青色大衣,像是披風一樣,肩膀上帶著一個大包裹,然後朝著路口走去,也不管我,我趕快跟上。
老爺是我們的處所話,也就是所謂的神明通靈一類。我哼了一聲,也懶得實際,甚麼很靈的,不過是封建科學罷了,我但是受了多少年馬恩列毛教誨的人,如何會信賴這類東西。
阿誰胡先生接過五十塊錢,嘻嘻笑著回身走了。
我摸索著開口:“周先生,那女嬰如何了?”周先生麵對著荷花灣,隨口說:“她被這裡的水鬼奪了魂,過了今晚魂搶不返來,那女嬰就死了。”
我眉頭一皺,細心看看,不就是最平常的狗骨頭麼,在我們這個小縣城裡到處都是。典當就怕個濫竽充數,以是必然要看好。我正籌辦找個藉口把這個神經病趕出去的時候,那男的忽的笑嘻嘻的開口:“小哥兒,你要謹慎,明天最好彆出門,不然,嘖嘖嘖,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