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交換[第1頁/共2頁]

既非閹黨又非東林的袁可立本來並不想捲入黨爭，三殿大工正興，兵部左侍郎有閱視之責，“逆璫魏忠賢與崔司馬柄殘虐，有事大會無不呈麵媚顏，公獨屏居人後，不假辭色。”“經略遣報酬（老酋）弔喪，公（袁可立）恨其（袁崇煥）辱國非計，颺言於朝。某公急掩其口曰：‘勿忘言，封拜在此舉矣。’公歎曰：‘以此封拜，不慮貽笑後代乎？’拂袖而出。大司馬聞之逆璫，璫大恨之。令偵事者日伺公門，卒無可中者。會南戶部尚書缺，廷推公，逆璫傳票致仕。”[17]天啟六年（1626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九卿科道官公推袁可立南京戶部尚書。本來魏忠賢也成心依靠袁可立的才望來支撐和均衡多事的明兵部，但閹黨已經冇法啞忍袁可立的違逆不順，下決計將袁可立架空出朝。袁可立當堂抗疏道：“此非掛冠神武門時乎？”（《睢州誌·袁可立傳》），遂被迫致仕歸裡。時北則崔呈秀為本兵，自袁可立離職，天下兵馬大權閹黨一手握定。袁可立“歸而魏焰益肆”（《節寰袁公傳》）。

當時，表裡大權全歸於魏忠賢，閹官除王體乾等人外，另有李朝慶、王朝輔、孫進、王國泰、梁棟等三十餘人，做擺佈擁戴。外廷文臣有崔呈秀、田吉、吳淳夫、李夔龍、倪文煥主謀議，稱為“五虎”；武臣則有田爾耕、許顯純、孫雲鶴、楊寰、崔應元主殛斃，稱為“五彪”。另有吏部尚書周應秋、太仆寺少卿曹欽程等人，稱為“十狗”。又有“十孩兒”、“四十孫”等名號。而做崔呈秀這幫人門下的，又不成勝數。從內閣、六部到四方總督、巡撫，都遍及他的死黨。貳內心忌恨鎮靜後，這年秋，便誣告鎮靜後的父親張國紀縱奴犯法，然後假傳中宮旨意，詭計撼動鎮靜後，朱由校為他按奴法定罪，並責備張國紀。魏忠賢不對勁，又派順天府丞劉誌選、禦史梁夢環輪番揭露張國紀的罪行，並說皇後不是張國紀的女兒。恰好王體乾危言勸止，魏忠賢這才罷了。[15]

海內獻媚

編修吳孔嘉與同宗人吳養春有仇，便誘使吳養春的奴婢告密仆人隱占黃山，吳養春父子成果都死於獄中。魏忠賢派主事呂下問、評事許誌吉前後往徽州抄他的家，連累相屬，非常殘暴。知府石萬程心中不忍，削髮掛職而去，徽州幾近變成禍亂。其翅膀都督張體乾誣告揚州知府劉鐸代李承恩圖謀陳解獄案，勾搭方方士方景陽謾罵魏忠賢，成果劉鐸竟被斬首。又以睚眥之怨，誣告新城侯的兒子錦衣衛官員王國興，將他判以極刑，並奪職主事徐石麒。禦史門克新誣告吳縣人顧同僚、孫文豸寫誄文祭奠熊廷弼，兩人被判犯了妖言罪斬首。又拘繫侍郎王之肕，將他斃死獄中。凡是魏忠賢夙來所恨的，像韓火廣、張問達、何士晉、程注等人，雖已離職，也要將他們從官籍中除名，重的則被放逐，死了的還要追贓，將他破家。有些魏忠賢偶爾忘了的，他的翅膀必然追論前事，激起魏忠賢的肝火。[14]

天啟六年（1626年）冬，三殿建成。李永貞、周應秋上奏魏忠賢的功勞，朱由校遂進封魏忠賢為上公，加恩三等。魏良卿當時已晉封肅寧侯，這時又晉封肅寧公，食祿按魏國公例發給，再加恩庇廕錦衣衛批示使一人、同知一人。工部尚書薛鳳翔上奏給魏忠賢賜府第。不久寺人陶文上奏喜峰隘口築成，督師王之臣上奏築山海關城，刑部尚書薛貞上奏悍賊王之錦獄案，南京修建孝陵完工，甘鎮奏捷，蕃育署丞張永祚擒獲盜賊，他們都說是出於魏忠賢的籌劃和戰略。魏忠賢又本身上奏三年訪拿的功績，朱由校下詔嘉獎。半年當中，魏忠賢所庇廕的有錦衣衛批示使四人、同知三人、僉事一人。又授給他的侄兒希孟世襲錦衣衛同知，外甥傅之琮、馮繼先為都督僉事，而升崔呈秀的弟弟崔凝秀為薊鎮副總兵。名器被僭越濫用，至此達到了頂點。他的翅膀全數坐鎮薊、遼，以及山西宣府、大同各險要之地。總兵梁柱朝、楊國棟等人每年都向他奉獻名馬以及珍玩之物，從不間斷。[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