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鞦韆架上[第2頁/共7頁]

程素素還是不太放心王麓的，出來與王家娘子略提了一提。王家娘子笑道：“有我看著呢。她也是小孩兒心性，實在內心很有分寸，她如果個冇分寸的，她哥哥也不能就這麼承諾帶她出來。曉得事情不可，過一陣，她就想通啦。”

既層次清楚，眼睛又利，即便感覺她難纏的人，也有人情願與她做久長買賣，與她訂來年的貨。高英不敢惹事，凡要帶甚麼經史子集、百工技術冊本的，她一概不敢承諾：“我婦道人家不甚識筆墨，恐怕進不了合式的。”凡此類冊本，也是朝廷不準與外邦買賣的。

“咦？！”

高英冇有與草原上酋長聯絡的門路，也冇想過與他們買賣――她本錢也不敷。但就一些小玩藝，與普通牧人買賣，也充足賺的了。實在不可，到了榷場，少賺些，買賣與大戶，也不會虧本。隻是路上艱苦些，為了不出不測，高英將母親拜托給舅家，帶上父親當年的舊夥，親身跑了這一趟。

論來，鹽、鐵、糧纔是買賣利潤最高的大宗，但是冇有門路，朝廷也嚴令不準普通販子做這類買賣，高英也不去碰它。她進了一大包縫衣針、一箱做工邃密些的銅胎裹銀的金飾、幾車健壯土布、兩箱綢緞。走到半道上，水土不平病了一場，住在堆棧裡，聽人群情，又掙紮起來，當場進了些佛經佛像。

程素素一呆：“不首要嗎？”

榷場也各分權勢範圍，最大的幾家販子各有門路。高英不與他們爭利――也爭不上利，初級的買賣她做不上，中、低等的買賣倒還做得。高英牢守著父親昔日教過的買賣經，爭利而取信，熬了兩個月，一邊出貨，一邊進貨，垂垂竟有了些口碑。

程素素低頭瞅著盧媽媽的發頂：“我現在又感覺這個好玩兒了。”

程素素驚奇地問：“判了麼？很慘？”

中樞如何辦事，謝麟是有經曆的，程素素冇法與他爭論，但是處所上就分歧了：“有這麼短長嗎？他們州府不先本身想體例？你們是不是將彆人想得太……傻了點？”

高英謙善隧道：“我可不敢與娘子經曆比擬。”漸漸地提及她的經向來。

程素素自辦自的事兒，取了兩株老參，一株送謝府，一株送給孃家（含蓄地讓他們設法送到紫陽真人那邊）。蜜珀與外相臨時不動，留著漸漸地送。又給高英添了本金，叫她極力去收糧。

後半晌，謝麟被江先生拖去前衙理事。采蓮、秀竹兩個見程素素看那奶貓的繡屏淺笑，知她表情好，相互使一使眼色，上來引程素素說話。

謝麟道：“我這幾個月這般忙，也就是為了水的事兒，倒還支得下去。江先生心細，又翻了翻府誌，問了高英去過甚麼處所。鄔州水源比他府都豐富些，他們那邊，不如鄔州。怕他們那邊受災。”

“這大半年，你辛苦了。路上還好？”程素素請她坐下，有些獵奇高英的經曆。

“就附近轉了轉，看了看家父活著時候常跑的處所。對了，娘子，我還想進些糧食，出去這一趟，看天有些旱，怕收成不如豐年，不如屯一些，來年好賣。既無益，也濟急。”

盧媽媽一想，彷彿是如許的，不免有些心疼，也就不攔著她說甚麼“不慎重不像管家娘子”之類的話了。

程素素道：“我將我們家那位悄悄引疇昔了，可愛那邊小沙彌竟然認出我來，先奉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