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不敢（14）[第2頁/共2頁]

看起來他與本案無關，為甚麼要殺他？

吳端給本身點了一根菸，耐煩地等了十幾分鐘，比及汪成陽哭得差未幾了，又給對方點了一根菸。

肉桂粉？

吳端如何也冇想到，汪成陽接下來的報告已經不能用匪夷所思來描述，那完整超越了吳端的設想。若不是親耳聽到，他毫不能信賴，天下上竟然有如許的事。

“說說床內裡那具屍身吧，習樂樂如何死的？”

“我冇想殺她，虎毒還不食子呢，我就是再不喜好她，也不至於殺她啊！那……那就是個不測……”

“但是，我冇想到習樂樂給家裡送肉，我老婆發動靜說要做紅燒肉給我們吃的時候，我嚇死了，真的嚇死了！我怕茜茜也被毒死啊！

吳端點起一根菸，遞給汪成陽。

“歸君子是我殺的，你們最後得判我極刑，對不？”汪成陽問道。

汪成陽持續道：“我把毒鼠強放在肉桂粉裡――我曉得隻要做紅燒肉的時候，我老婆纔會用那東西。”

可我老婆那天幫襯著跟我抱怨，她說孩子越大越不懂事，她美意燒肉，想給茜茜補補營養，茜茜卻要出門去跟同窗玩，底子不在家用飯……

汪成陽又是哭，哭聲慘痛，一邊哭還一邊拿頭撞桌板，聞者斷腸。

“姓名。”吳端道。

汪成陽接過，手抖得冇法把煙送到本身嘴裡。

麵對突如其來的最壞的成果，他怕得要命，驚駭刺激著淚腺猖獗墮淚，卻不自知，彷彿辦理驚駭的那根神經已經繃斷了。

汪成陽深深低頭，雙手搓著本身的臉。

可我老婆死活分歧意，跟我要死要活了好多回了――隻要茜茜不在家，她就跟我鬨，我……我是真冇體例，一邊是等著我仳離辦出世手續的兒子，一邊是個瘋婆娘……”

汪成陽深吸幾口，半分鐘不到就抽完了一根，情感彷彿好轉了一點。

“不是我想殺她！不是我啊！是阿誰女人，她每天在我耳邊叨唸，說我懦夫，說我庇護不了本身的兒子，說我……乾脆殺了她，一了百了……對對對，毒鼠強也是她買的！”

審判者和被鞠問者彷彿已經達成了默契，兩人都清楚，接下來該聊聊習樂樂的死了。

“你怕不怕判極刑？”吳端反問。

再說，茜茜快成年了，即便仳離我頂多再付一兩年扶養費――我查過法律。

汪成陽的眼淚已經不是一滴一滴，而是蜿蜒得兩道淚流，如何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