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穀口血[第2頁/共3頁]
徐義生一探手把那枚令牌抓在手中,細心看了看,遊移道:“這彷彿是……禁軍中的腰牌?”
徐郎將一聽神采陡變,幾個親兵紛繁提馬圍了過來,有人急道:“火線景象不明,郎將全軍之首,不能出甚麼不測,我們還是快快回營吧!”
徐郎將瞧著遠處那黑壓壓的一片,心中也是暗驚,不過從那斑點挪動的速率來看,他們行進的速率並不是很快,徐郎將便耐住了性子,等著親兵去探個細心。
楊帆怒道:“誤信軍機、虛驚一場事大,還是貽誤軍機,折損軍民罪大?徐郎將,你好胡塗!”
此人身上反套著一件羊皮襖,羊皮襖肥大的直垂至臀下,因為是反穿戴,羊毛在外,如果伏在雪中不動,很難叫人看清他的存在。他的雙腿都綁著皮護腿,皮護腿一向高延至大腿,用寬寬的牛皮帶一圈圈地緊緊綁在腿上,如此一來雪中跋涉時纔不虞讓雪灌入靴筒。
“徐郎將。這是鄙人刺探到的動靜!”
眼看兩名探查環境的親兵衝到麵前,徐郎將便勒馬問道。一名親兵呼呼地喘著粗氣道:“郎將,他們是在西北方向遊牧的炎耳羌人部落。”
楊帆叫道:“將軍且慢!”
徐義生參軍十餘載,鎮守飛狐口已有四年,在軍中雖一貫專斷專行,禦下卻很刻薄,以是甚得全軍戀慕,一見他親身衝上去了,他的親兵都嗷嗷叫著跟了上去。
“我們如何辦?”
說到這裡,古舟咬著牙一用力,一下子拔下了肩頭利箭扔在地上,大聲道:“這是突厥標兵馬隊,大隊人馬還在前麵,將軍快回飛狐口!”
徐郎將的神采變了,失聲道:“誰說突厥雄師將要來襲?你們如何曉得的?”
徐義生是邊軍守將。這都城禁軍中的公用腰牌。他是不大熟諳的,從那製式、斑紋、質料上。他能認出這是禁軍將校穿行宮中所用的特製腰牌,但是對於百騎的存在,並不是每個邊關將領都瞭如指掌的。
兩個親兵從速叫對方先原地停下,帶了幾小我往回趕,遠遠瞥見那兩個侍衛引了幾小我返來,徐郎將身邊的親兵不待叮嚀便跳上了馬背,瞭望著遠處那兩人的手勢,然後又坐回馬背,對徐郎將道:“郎將,不是敵襲!”
楊帆道:“現在安閒撤返明威戍,怕已來不及了。將軍可一麵派人分赴各部落示警,一麵派人飛騎趕回飛狐口撲滅‘烽煙’以呼救兵。”
徐義生大怒,一圈戰馬,手按劍柄,森然道:“本將軍戍守邊牆十餘載,勞苦功高!甚麼時候輪到你這後生小子來經驗我?”
徐郎將奸笑道:“不過是戔戔數十人的突厥探子,老子把他們都宰了!”說完一催戰馬,已經向穀口撲去。
徐義生臉上陰晴不定半晌,他派往山中探察動靜的標兵還冇有返來呢,委實冇法判定他話中真假。但是楊帆再次向他確認突厥雄師將至,並且他另有禁軍的身份,徐郎將實在不敢等閒視之了。
那伴隨楊帆和天愛奴過來的炎耳部落牧人一見兩邊這架式,不曉得兩邊既然皆是朝廷中人,何故要大打脫手,嚇得他連連擺手,出言勸和。
徐郎將策馬迎上去,俯身向古舟迫問,古舟肩頭插著一枝長箭,他忍著巨痛對徐郎將道:“郎將,有大隊突厥人馬到了,我們正撞上突厥人的前鋒標兵,兄弟們怕是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