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絕戶計[第2頁/共4頁]
固然說府衙裡另有多量的原刺史舊僚屬,一個時候的集結速率足以讓他們探聽到些甚麼。如果他們故意保密也有充足的時候送出動靜,不過胡禦史並不擔憂。那是糧倉,不是一口米袋子,就算對方得了動靜頓時應變,也來不及了。
長安府,沈沐居處。
他曉得朝廷派了禦史來鄜州,卻不想本日恰好遇見。本日監察禦史到了鄜州也不希奇,推算日子也該到了,但是從他方纔與那位裴郡馬的言談舉止來闡發,這位新任裴刺史對於胡禦史的到來還不曉得,這就非常分歧道理了。
裴巽騎在頓時,神采沉重。本來對離任太守李昊熱忱指導所產生的滿腹感激都化為了氣憤。明日就是交結之期,可他坐守刺史府,卻被李昊一道道**湯騙得神魂倒置,一旦簽書畫押,來日倉儲出了題目,他這個現管官也難辭其咎。
諸州有團練使,大多由刺史兼任,能夠變更批示團練兵,但是除非要剿匪捕盜且賊人勢大,不然刺史很少會動用團練。
趙厚德是隱宗一派最初級彆的官員,作為關內道察看副使,他是由滎陽鄭氏一手拔擢出來的宦海代言人。而滎陽鄭氏和隴西李氏,則是隱宗幕後最大的支撐者,是以令此人扶助隱宗。
裴郡馬對此全然不懂,若不是他身邊跟著一名出身繼嗣堂的奪目幕僚,隻怕李昊拿出交代清單,他便頓時痛快畫押了。
如果裴禦史想要微服私訪,他就不該擺出儀仗。即然要麵見本州刺使,那就必須打出儀仗,這不但僅是欽差威儀,也是朝廷禮法,不但僅是對他本身的尊敬,也是對本州刺史的尊敬。
裴郡馬驀地集結三班衙役捕快,這州府在冊的捕快怕不得一百多號人,這還不算,他還要再調一營團練土兵,這位新任刺史要乾甚麼?
做大官的人並不怕辭職,隻要朝裡有人背後有人,隨時能夠起複,永久不會像尚未涉足宦途的人一樣那麼費事,官身是一道高高的門檻,隻要邁出去了,就已經躍了龍門,浮浮沉沉都是宦海中事了。
李刺史倉猝站起家,問道:“你返來了?出了甚麼事?”
現在裴郡馬方纔上任,他調兵乾甚麼?
馬車緩緩而行,垂垂駛上長街,落日餘暉映著車馬,李昊俄然探頭出窗,厲聲喝道:“停下!”
李昊隻道是哪位處所官員來拍新刺史的馬屁,初時並不在乎,可那官銜牌掠過麵前,俄然瞥見“進士落第”、“都察禦史”的字眼,李昊便驀地一怔。略一思考,神采頓時陰沉下來。
前前任交代,事件是非常煩瑣的,除了需求交代的各項事件另有府庫的各項庫存,這些都要一一點清,謄著名錄,待兩邊簽書畫押,前任方纔氣夠分開。
藍金海見沈沐眉頭深蹙,又安撫道:“不過,我們的反擊也起了結果。隱宗那邊,劍南牛誌遠告病回籍,山南馬三秦也在安排‘後事’。”
藍金海快步走進沈沐的書房,道:“公子,關內道郡府副使趙厚德稱疾去官了,隻著人知會了我們一聲。”
這半百老者身著月白襴衫,頭戴軟腳襆頭,腰間輟著一方壓袍的玉佩,溫文儒雅,氣度不凡,此人乃是前任鄜州刺史李昊。
胡元禮策馬向裴巽靠近了些,問道:“裴使君。糧儲之地距此另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