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出師要有名[第2頁/共3頁]

楊帆道：“第二，就是要有一個明白的主張，要讓天下人曉得你想要甚麼，你為何而戰。並且你想要的，恰是天下人想要的，如許才氣得道多助。陳勝吳廣不過是兩個泥腿子，都曉得喊出‘伐無道、誅暴秦’，以號令天下人呼應。

費沫深思起來，半晌，方緩緩言道：“我們……能喊甚麼標語？”

費沫道：“你是黑齒常之大將軍舊部，而黑齒常之大將軍是被武周朝廷所害。你必然悔恨武周，但願能匡複李唐。你給我出這個主張，是但願操縱我們契丹人，對朝廷施加壓力，迫使天子在皇儲人選上不敢妄脫手腳，是不是？”

楊帆道：“你覺得你們現在冇有喊出獨立一國或者顛覆大周的標語，你們的所作所為就不是造反了？漢七王之亂，雖不敢喊出造反的標語，也要喊一句‘清君側、誅晁錯’，奉告天下人他們意在晁錯，不在天子，以製止天下人共討之。”

我們現在想要的並未幾，我們還是情願尊奉朝廷為主，我們隻要求對我們少一些苛待，少一些壓迫，答應我們劃一地和你們漢人買賣牛羊。撤走你們所謂的邊軍！這要求很過份嗎？”

費沫嘿嘿一笑，道：“不錯！隻要能給那婆娘添亂的主張，對我們而言就是好主張！我返來，隻是想奉告你，彆拿費或人當傻瓜！”

李老太公等七宗五姓的老狐狸們不會放過這個機遇，狄仁傑等那些被放逐的宰相重臣們聽到這個標語也不會無動於衷，而承平那隻奸刁的小狐狸一樣不會讓這個大好機遇從掌心白白溜走。

費沫重重地呸了一口唾沫，罵道：“你少說倒黴話！我纔不會死呢，你們朝廷兵馬很短長麼？十六萬雄師，還不是被我們一口就吞下去了。”

費沫轉過身，哈哈大笑著拜彆。

你們的邊軍不守在我們的核心，庇護我們這些朝廷的子民，反而守在我們內側，突厥人要靠我們去戍守，而你們還要像防賊普通防著我們。我們拿牛羊和邊地的漢人百姓換些米糧，你們的邊將還要抽無數的重稅!

費沫黑黝黝的臉龐脹紅了：“一向以來，朝廷要兵戈，讓我們出兵，我們就出了，自備糧食、兵器、馬匹，先是跟著太宗天子打，再是聽高宗天子的旨意打！朝廷要我們進貢。我們納了，每年都選最好的毛皮、最肥的牛羊進貢。可朝廷是如何對我們的？

楊帆諷刺道：“老費，你覺得這是你們兩個部落之間兵戈呢？你們抓了他們幾個大頭領。便能夠讓他們用牛羊、草場來贖回？這是朝廷，不管是因為女皇的麵子還是朝廷的麵子，都毫不成能向你們低頭！”

楊帆的目標太較著了，他和契丹人本是敵對乾係，底子冇來由幫他們想一個能夠扯起大義名義安身的主張，費沫隻要稍一轉念，想不猜到他的用心都難。

費沫道：“我們抓了你們十幾員大將，阿誰姓武的婆娘如果不承諾，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費沫走到近前，見楊帆一副樂清閒的模樣，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嘲弄了一句，在楊帆身邊坐下，順手遞過一張比巴掌還大的草葉子，內裡包著一把桑葚，有的已經熟透了，紫黑紫黑的，收回誘人的甜香味兒，有的還是紅彤彤的。

楊帆淺笑道：“恰是如此！”

想到這裡，楊帆不由悄悄歎了口氣，被抓進敵營做了俘虜，反而能夠對朝廷產生前所未有的嚴峻影響，實是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