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月光如水水如天[第3頁/共3頁]

兩人摟抱著溫存了一會兒，曦之又體貼腸讓奶孃早點去歇息，陶嬤嬤淡淡一笑：“這點兒累算甚麼，比當年在江湖上風餐露宿的冒死差遠了，趁著天氣還早，我去給至公子先用藥了，早一天醫治，就早一天好，也免得他多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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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樣？”才一見麵，曦之便抓住奶孃的手，孔殷地問道。

隻感覺心中一片空靈清澈，統統的煩惱與歡樂都已隨之煙消雲散，隻留下滿心的安靜。

一語未了，腦中卻靈光一閃，想起了那回隨遠之去雅園，成果本身不謹慎喝醉了酒，早晨借宿在七皇子穆璋的院子裡，便曾聽過隔壁有人在屋頂上，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看著水中閒逛的明月與天上那一輪明月交相輝映，曦之腦中冒出一句舊詩來，隨口唸叨：“月光如水水如天……”因為想著前麵的詩句有些不對景，便開口不唸了，隻對春痕笑道：“如許好的月色，可惜冇有樂聲來配，春夜宜吹簫，嗚哭泣咽，如泣如訴，可這冬夜卻最好聽笛聲，並且要哪種竹笛，吹出的聲音最是清澈醇和，才配得上這麼潔白的月色和水色。”

說得敏之和曦之都有些訕訕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笑了笑了事。陶嬤嬤從懷中取出一個青玉瓶子，遞給敏之叮囑道：“藥丸我已經配製好了，你每日遲早記得各服八顆，這裡是五日的分量，等吃完了，我另行換藥給你服用。”

春痕曉得她這些日子都寢食難安的，一向替至公子懸著心，本日終究表情轉好，也不忍掃她的興，便點頭應允了。

笛聲終究緩緩地消逝於水中，曦之卻久久地看著隨波浮沉的明月，不肯吭聲，怕一開口，便突破了這份清冽。

春痕並不曉得這些，內心卻也明白曦之並不是必然要她懂，隻是要有小我說話罷了，便淺笑著但聽不語。

“好了好了，蜜斯一輩子蕭灑安閒，最厭憎那些繁文縟節，如何你們兄妹倆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多虛禮，一點也不像她。”陶嬤嬤揮揮手，諷刺道。

曦之衝她一笑，將披風放開了一些，指著對她笑道：“這裡冇有外人，咱倆一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