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反客為主[第2頁/共3頁]

楊帆脫手擲出的是一枚花炮。

“我……我們……”

樓梯收回整齊的轟鳴，好象一記記戰鼓，重重地敲在世人的內心上。三個滿身披甲的禁軍一前兩背工按刀柄，殺氣騰騰地走上樓來。幾十斤重的盔甲，再加上他們魁偉的身材，並不消決計頓腳，那腳步聲就很驚人了。

天子殺不但盧氏，改朝換代也滅不了盧氏，可如果其他世家均視盧氏如寇仇，盧氏就真的要被連根拔起了。這個事理，盧仲伽一向就很明白，他隻是想嚇住楊帆罷了，但是這個少年，貌似真的冇把盧氏這個能夠等閒把人輾成齏粉的大世家放在眼裡。

李老太公的年齡、身份、名譽、職位，就算上朝見駕也不消參拜，天子還得賜他個坐位，可他現在對楊帆說話已經近乎低聲下氣地懇求了，楊帆卻還是不為所動。

盧氏如勇敢攀咬其他世家，頓時就得被統統世家丟棄，就算他有的是證據，都不成能存在了。就算他真有證據，不肯把衝突激化到你死我活的天子和眾世家也會很有默契地一起疏忽它、毀滅它，到時候不但天子想殺光盧氏，就是其他世家也會落井下石，叫盧家永不超生。

楊帆嘴角帶著一絲輕視，看看臉上失容的盧仲伽，又看看驚奇不定的盧賓之，嘲笑道：“看你們爺孫二人，威風八麪人五人六的德行，彷彿天下人存亡都操之你手。天子你們不放在眼裡。百姓你們也不放在眼裡，你們何曾把其彆人放在眼裡？千年世家？傳承千年的大世家，隻是因為你們秘聞豐富，傳承長遠，可不是你們能夠做天下人的祖宗！你！”

江上一聲雷鳴，聲音盪漾，一蓬煙花隨之炸起，雖是白日也覺燦豔如花，隨即曲江核心樹木林後俄然打起無數旗號，喊殺聲震天。

楊帆轉向李太公，一字一句隧道：“楊某不想如何樣，既然為國法律，自當依法處置！身犯兩樁極刑者，天然該死得不能再死！”

楊帆笑了笑，悄悄點頭道：“冇錯！你有證據，就算冇有物證也有人證。不過……”

楊帆漸漸上前兩步，麵向盧仲伽站定，身形聳峙如山，剛纔還飛揚不成一世的盧老太公卻在佝僂著身子不竭地顫栗。

“你行、你行、還是你行！”

花炮也就是後代所稱的煙花，是瀏陽人李畋所發明，此人生於大唐武德四年，後被世人尊為花炮祖師。眼下，逢年過節放花炮還隻流行於湘楚地區，但是兩京大阜也有賣的了，楊帆現在有一束花炮，都是馬橋買來的。

楊帆一指頭戳到盧仲伽的鼻子上：“你高高在上。目無餘子，視天下百姓如螻蟻，你真當你能夠擺佈全部天下了？我的軍隊就在樓下，你這些私兵技藝高強、兵器高深。有冇有膽量同疆場百戰的精兵戰上一場，嗯？”

此言一出，眾皆駭然，盧仲伽驚怒地喝道：“楊帆！你太傲慢了，你敢跟盧氏作對？”

楊帆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睛一垂，忍不住又抬起來。

可他有資格笑，因為現在一言可決人存亡的人是他。

盧仲伽如何敢，隻要一戰，立成背叛，並且江湖人的技擊之術，同這官兵們的殺陣正麵為敵，還真一定能是敵手。

哪有甚麼證據！

馬橋當年在洛陽定鼎大街不測撲滅了人家的炮仗，變成了上元佳節一場火警，此事他影象猶新。在逛長安東西兩市時，不測見到這花炮。他就買了兩捆，覈計著小孩子喜好熱烈，卻全然健忘了他的孩子即便出世，一個未滿週歲的小娃娃又怎會喜好這類大鳴大放響聲驚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