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世家子弟[第1頁/共3頁]
王思遠忍不住上前道:“楊兄大才,且再聽聽王某這首《詠石榴詩》如何?”說完不待楊帆承諾,便道:“蟬嘯秋雲槐葉齊,石榴香老庭枝低。流霞色染紫罌粟,黃蠟紙苞紅瓠犀。玉刻冰壺含露濕,斒斑似帶湘娥泣。蕭娘初嫁嗜甘酸,嚼破水精千萬粒。”
楊帆緩緩站起。道:“詩詞能夠熏陶情操、精煉說話、又可助遊興、助酒興、助興趣,其感化也不過如此了。於治國經邦、天下百姓,實無半點幫忙。你們出身世家,如有誌於天下、故意於百姓,不知比彆人能夠多做多少事,可惜大好光陰都被你們華侈於咿咿呀呀當中了。”
“好詩!好詩!”
“王二,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是你們非要拉著楊郎中批評詩辭,楊郎中自可儘抒己見,楊郎中的言語固然有些糙,我倒感覺大有事理呢,如何就成了欺侮斯文了?”說話的此人二十出頭,身材頎長,倒是河東柳氏的柳言誌。他一向笑嘻嘻地看山東氏族眾後輩的笑話,此時見王思源扯住楊帆不放,便為楊帆幫腔了。
楊帆道:“你說不學詩,無以言。我這不是言了麼?你長篇大論一番,我隻答以兩字‘放屁!’是你不立不言了,還是我不立不言了?”
崔液驚詫、勃然,大怒道:“你……你身為朝廷大員,怎可如此鹵莽、如此猖獗!”
楊帆大笑欲走,王思源脹紅著臉道:“不準走,你……你欺侮斯文,你……”
一時候,山東、關隴兩大世家個人的後輩儘集於此。
楊帆看著鄭宇,嗬嗬笑道:“鄭兄寫這首詩,用了多長時候?”
這邊一番對答,頓時引發了另一座小亭中閒坐談天的那群人重視。正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那邊亭中坐著的乃是關隴個人的一些高門大姓後輩,隻是此中卻冇有獨孤宇。獨孤宇年紀雖輕,倒是一閥之主,是以在後宅裡陪著那些故鄉夥們呢。
鄭宇拂然不悅,道:“詩詞歌賦,怎算無聊?”
四週數十位世家後輩環抱著他。楊帆大剌剌地坐著,完整冇有起家的憬悟,隻是淺笑點頭:“倉頡造字,本為記事。先人衍化,複有詩詞以寄情懷,但是筆墨有限。怎能儘抒六合造化?此情此景當對勁忘言,形諸筆墨。已是落了下乘,還不無聊麼!”
楊帆“嗤”地一笑,接著崔湜的話碴兒道:“楊某的酒興好的很。不需求詩詞這等無聊玩意兒佐酒掃興,足下若真想詩賦答對一番,這裡的雅人多的很,也不必非得楊某應和。”
楊帆仰天打個哈哈。道:“男兒大丈夫或縱橫疆場,或經緯政治。詩詞本是微末小道,是我輩文人乾政天下、經義立命、萬民目標以外的消遣,秦皇漢武誰以詩詞立國?房謀杜斷誰以詩詞建功?詩詞有則有之,無也無妨,不學詩,無以立,不學詩,無以言?哈哈,好大一個狗屁,還不如一口臘肉、一口饅頭來得實在!”
而關隴個人的世家大族身居險要,自西晉末年一向到唐初,戰亂紛起,群雄盤據。濟身其間,這些世家為了儲存,罕尚儒學,獨尊武功。
楊帆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又道:“你們咬文嚼字的時候,可知楊某已經為朝廷、為社稷、為天下百姓做了多少大事?不要說是朝廷官員。就是你們這些世家裡掌事的長輩,且看有誰整天介在那無病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