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接風宴[第2頁/共3頁]

黃景容道：“如何冇有？本欽差親眼瞥見的，就在上首左邊第一席的阿誰頭人，當時那女子就站在他身後說話，對本欽差的訓話充耳不聞。嗯，她約莫有二八韶華，身著白衣……”

黃景容怒不成遏，“砰”地一掌拍在案上，厲聲道：“本欽差已經把握了確實的證據！從刑部都官司謄寫來的名單上記錄，這些年來，發配姚州的流人總計三百二十九家，四千八百餘人，這些人在那裡？昨日被處斬的一共七家，戔戔三十六人！其他的人都在那裡？”

黃景容指著席上的酒肉道：“把統統的肉食十足撤下去！賢人公佈‘禁屠令’，乃是對萬物生靈的一片慈悲之心，我等身為朝廷官員，該當以身作則。你們連賢人的旨意都敢視若罔聞，也難怪……”

雲刺史用銀刀削下幾片最肥美的羊脊肉，盛在碟子裡滿麵堆笑地送到黃景容麵前，道：“黃禦史，嚐嚐這道烤全羊，這但是本地甘旨啊！”

“本欽差奉旨巡查劍南諸州，專為察緝流人勾搭、拉攏、串連不軌部落蓄謀造反一案而來……”

黃景容重重地哼了一聲，道：“本欽差巡查姚州，姚州官吏與各部落的土司頭人們宴請本欽差，這是宦海應酬，成果連女賓都能夠公開在堂上走來走去了，成何體統？”

“這裡的官員太不像話了，一個個目無國法，文都督、雲刺史，你二人教養冇法，罪非難逃哇！”

雲刺史被他當眾駁了臉麵，不由有些煩惱，心中暗罵道：“他孃的，昨兒本官設席驅逐你時，滿桌的酒肉，也不見你如此義正辭嚴呐！”

羊肉冒著蒸騰的熱氣，還未送到麵前，一種濃烈的肉香便劈麵而來，但黃景容見眾土司頭人對他的怒斥並冇有表示出應有的畏敬之意，心中更加惱火，一見雲刺史奉上羊肉，頓時借題闡揚，怒斥道：“當今聖上已經公佈‘禁屠令’，你等身為朝廷大員，莫非還不曉得嗎？違背聖旨，這是甚麼罪惡？撤下去！”

“如果我把薰期辦成反賊，到時候薰期為求活命，還不乖乖奉上他的女兒麼？”

雲軒陪笑道：“黃禦史，本州歸附朝廷光陰不久，那些官吏、頭人們大多野性難馴。黃禦史不要活力，他們隻是生性野慣了，不曉得朝廷體製，倒不是成心鄙視上差。”

※※※※※※※※

眾土司頭人一見這位欽差如此不近情麵，個個心中不喜，酒未過三巡，便紛繁告彆拜彆，涓滴不在乎黃景容越來越丟臉的神采，拂塵宴不歡而散。

文皓笑著，向雲軒遞了個眼色。()雲刺史頓時站起家來，笑吟吟地自腰間拔出銀質的小刀，小刀鋒利非常，寒光爍爍。

雲軒奇道：“不會吧，各土司頭人大多冇有照顧女眷，就算有照顧女眷的，也是安設在後堂，如何會到前廳來清閒呢？”

黃景容把世人的無禮看在眼中，心中暗恨，儘管策畫著要把對這些土司頭人曉以短長，說不得還要用上在嶲州所用的手腕，抓一個土司或頭人宰了，殺一儆百！

黃景容揹著雙手今後宅裡走，一起打著官腔怒斥本州的都督和刺史。

下邊說話的聲音稍稍小了一點，不過喝酒的、吃肉的、交頭接耳的、相互拍著肩膀吃吃談笑的還是不見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