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失之交臂[第2頁/共3頁]
李成器這麼做,一下子就變成了皇室毫無爭議地對李隆基的支撐。李隆基本來就有誰也冇法否定的大功,再有李成器的主動相讓,她另有甚麼來由反對此事。
“這……”
李成器驚奇的神采垂垂變成了一片澹泊的笑容,固然站在他麵前的是鎮國承平公主,不管聲望職位、權益才調都遠非他所能及,但是因為這份淡泊,看起來他比承平公主還要有幾分出塵的超脫。
李成器入宮向父親推讓太子之位,獲得父親答應後喜不自勝,他興沖沖地回到府中,取出一管玉簫,趁著興趣吹起了一曲《梅花三弄》,心中儘是歡愉。
李旦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承平公主笑道:“我道你為何而來,本來是為了立儲之事,哈哈,此事天然不消為兄操心啦,因為此事已經處理了。”
成器五兄弟骨肉情深,毫不是為了戔戔一個皇位就會自相殘殺的人。現在新朝甫立,百廢待興,如果成器故意於皇位,此時毫不讓步纔是上策!令月,你想多了。”
“嗬嗬……”
現在的皇宮對承平公主來講,登堂入室如入自家府邸,底子無需通報。承平自玄武門入,沿千步廊走到鹹池殿,就見火線一頂明黃色華蓋,曉得皇兄必在那邊,從速加快了腳步。
承平公主逼視著他,沉聲問道:“成器,你但是感覺隆基有軍方支撐,心生顧慮,以是才放棄皇儲之位嗎?”
那侍衛道:“楊府門子說,楊大將軍攜子遊東洋去了,此一去須得大半年風景方回。”
皇兄對我心存猜忌,隆基等三子被逐出京,而成器和成義則作為人質留在京中。當時為兄為了避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是成器,不顧天子猜忌,儘力周旋於滿朝權貴之間,這我爭奪一線朝氣,你說成器是個怕事的人嗎?
對峙立嫡立長,就能永保承平了?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法。現在隆基有大功於國,他的兄長又主動謙讓,這不恰是兄友弟恭的功德嗎?你我何不樂見其成?”
所謂血濃於水。在這至高無上的皇權麵前,倒是一個笑話。但是,多少人日思夜想的皇位,畢竟是有人棄如敝履的,正所謂‘有人星夜趕考場,有人去官歸故裡’。成器脾氣肖我,肖我呀。”
李旦撫著髯毛,欣喜隧道:“令月啊,皇位是個能讓人喪失明智、喪儘天良的東西,古往今來,多少報酬了這個至高無上的位子,不吝骨肉相殘、人倫儘喪啊。
承平公主分開宋王府時,心中儘是懊喪,李成器和李隆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要她如何出麵做那惡人?
為兄正難堪呢,不想成器已聽聞此事,頓時入宮向為兄表示,他不肯當這勞什子儲君,死力向為兄薦舉他那三弟呢。你看,如此一來。立儲的困難不就迎刃而解了麼?”
李旦笑了幾聲,笑的有點冷:“祖宗成法?令月啊,祖宗成法有妻代夫位嗎?祖宗成法,有母代子位嗎?祖宗成法,有皇太女的說法嗎?自古立嫡立長,哪一朝哪一代製止了骨肉相殘?
承平公主在中間繩床上坐下,抱怨道:“皇兄這承平天子做的真是清閒,家國大事一概不管,這也罷了,立儲之事一個不慎就是無窮後患,如許的大事未決,你也睡的結壯?”
李旦一下子驚醒,手忙腳亂就去提那釣杆,魚鉤出水,上麵隻要一截魚餌,哪有魚兒中計,李旦瞪了承平一眼,道:“你呀,就會做怪,為兄小睡正酣,偏生被你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