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推心置腹[第1頁/共3頁]
李旦沉默不語,他本就不大信賴三郎會對他倒黴,不然驚聞此等大事,猜忌之心一起,早就寧肯托其有,先拿下太子諸般權力再說了,又何必找韋安石來籌議,隻是事關存亡,不敢等閒視之罷了。
姚崇悠然道:“這一計妙啦,輕而易舉就奪了太子和皇子們的兵權,轉而把握在本技藝中。如果太子不交兵權,她便能夠持續進讒言,說太子懷有異心。而太子交了兵權呢?嘿!她還能夠說是太子心胸鬼胎,急於粉飾。想必當年陛下您交出南衙兵權後,也曾有人在中宗耳邊如此進言吧。”
承平公主在宮中自有耳目,得知韋安石壞了她的大事,頓時勃然大怒。莫先生的話言猶在耳,她也感遭到,李隆基多做一天太子職位就愈穩固一分,必須得儘快動手,儘力相爭。
張說道:“陛下,中宗在時,曾欲立陛下為皇太弟,陛下回絕以後,做了甚麼?”
李旦道:“朕為表明淨,交出南衙兵權,今後閉門不出啊。”
李旦命韋安石退下,怏怏起家,黯然道:“當初我李家處境何其險惡,一家人尚能同舟共濟,相互攙扶,現在我李家重新得了天下,本該是安享承平的時候,骨肉嫡親,何故相殘呢……”
張說和姚崇見天子如此推心置腹,不由為之動容。張說細心機考一陣,沉聲道:“陛下,臣有三策,可解陛下之憂,不知當講不當講。”
現在韋安石一針見血,點破了那幕後主使者的身份,李旦頓時有些悵惘。這幾個月來,他對mm和三郎反麵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隻是冇想到兩人之間的乾係已經卑劣到了這類境地罷了。
李旦一怔,心中吃緊思考:“竇懷貞娶了韋後的乳母王氏,以謅媚韋後。韋後伏法時,他手刃老婆。至我府前乞饒故得以不死,以後他本來被貶為濠州司馬,是承平薦舉,才起複為相,莫非……”
除了每隔一天上一次朝,點個卯應應景兒,李旦根基上不會召見任何大臣,明天卻破天荒地令人傳韋安石到安仁殿見駕,見了韋安石他又遲疑再三,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不由令韋安石心中迷惑兒。
李旦驀地揚眸,看向韋安石的目光透出幾分詫異。韋安石一見。便知所料不差,道:“陛下如何能信賴這等聳人聽聞的話呢?太子仁明孝友,天下皆知。當初推讓太子之位也是至心真意,現在他做了太子,再無人與之相爭,陛下又將國政儘數委之並不乾與。太子反而會冒天下之大不諱,欲對陛下倒黴嗎?”
李旦不解隧道:“朕調兵拱衛宮城,五日內若冇有生變,天然萬事無憂。如果真有人預謀兵變,隻要與三郎他們冇有乾係,又怎能誹謗朕與三郎之間的豪情呢?”
“嗯?”
張說道:“恰是如此,陛下既然覺得宮中將要生變,卻不消太子、皇四子、皇五子將兵,他們為表明淨,除了向天子交出兵權,另有彆的挑選嗎?陛下當時又該將兵權委之何人呢?”
李旦誠心腸道:“不瞞兩位相公,此前曾有人言太子欲對朕倒黴,幸虧韋相公直顏犯諫,不然朕早已中了彆人之計。此番若不是兩位相公直言不諱,朕一時胡塗,又要……”
李旦變聲變色地把警訊一講,張說當即放聲大笑起來。
李旦道:“愛卿此言差矣,朕這麼做隻是以防萬一罷了。當年羽林衛在武攸宜把握當中,還不是被張柬之楊帆等人策反?韋後當權時,飛騎和萬騎在韋氏把握當中,三郎還不是聯絡了軍中豪傑奪過兵權?朕是擔憂北門禁軍再度被人操縱,彆的不說,就說武家,在軍中就不知有多少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