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八章 漫長一日〔10〕[第3頁/共4頁]

方纔張柬之一番話，眾皆驚詫，隻要桓彥範泰然自如，麵不改『色』，這時又是他搶先呼應，楊帆心中電閃：“這個決定，應當是他二人事前籌劃的了！”

“賊子休走！”

楊帆也跟著世人跪下了，望著氣憤、奈、蕉萃、絕望的武則天，他俄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女皇的時候，那一年、那一天、阿誰時候……，仿若一夢！

武則天被他氣得一股急火上升，頓時有些頭暈目炫，倉猝一手撐床，一手扶額，這才定住心神，免於暈倒。張柬之見此景象，當即俯身跪倒，朗聲道：“謝陛下恩準！”

張柬之向武則天慎重地一揖，沉聲道：“張易之、張昌宗謀反，臣等奉太子令，入誅二逆・恐致泄漏，故不敢與聞。今賴祖宗有靈，二逆伏法・臣等自知稱兵宮禁，罪該萬死，向陛下賠罪！”

那人下認識地退了兩步，這才叫道：“張奉宸，是太子反了，宰相也反啦・另有禁軍也反啦，他……他們・｀・・・・”

遵循他們事前的籌劃，徹夜要先將天子囚禁起來，由徹夜參與兵變的將士周到把守，明日公開宣佈奉天子詔誅殺二張，然後操縱天子的名義洗濯二張的死黨。過一兩個月，再讓天子禪位於太子。

武則天聽到“二逆伏法”四個字・不由得心中一慘，呼吸也頓時短促起來，她連吸了幾口氣，強抑心頭的衝動，將淩厲的目光投向李顯，冷冷隧道：“顯兒，你好！你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

“你……，咳咳咳……”

這時世人才驀地明白過來：張柬之這是要讓這班擁太子闖宮的大臣占有從龍之功的最大份額啊！

李顯身子一顫，雙膝一軟便跪在地上・顫聲道：“孩兒知罪！”

成果張昌宗目睹兩口鋒利的刀劍劈來，嚇得雙腿一軟，竟然癱跪在地上，二人刀劍落空，相視一怔，倒不好再當即脫手了，要不然這吃相也太丟臉了些。

寢宮裡自有宮娥徹夜服侍，燈火也是留了一盞的，那幾名宮娥聽到內裡聲音，也是慌如熱鍋上的螞蟻，隻是服侍在天子身邊，她們早就風俗了按端方辦事，未得號令不敢私行行動，這時一聽武則天叮嚀，倉猝把殿上幾盞燈一一撲滅，然後緩慢地退到武則天身邊。[

武則天冷哼一聲，喝道：“張氏兄弟既已伏法，你還站在這兒乾甚麼？還不速回東宮！”

張易之和張昌宗被喊聲驚醒，張昌宗從眼睛上拿開兩片敷麵的黃瓜，怔怔隧道：“甚麼？有人謀反？”

張柬之一聲大喝，打斷了李顯的話，拱手道：“陛下！太子不成再返東宮了！天皇陛下將愛子托於陛下已二十餘年矣。臣等不忘太宗、天皇厚恩，捐軀忘家奉太子討賊，今願陛下傳位於太子，上應天心，下順民意！”

二張收羅的那些人常日裡狐假虎威地把持著宮廷，連宰相和皇子皇女們要見女皇，都要顛末他們首肯才行，可這時候人家以兵器相見，他們就不堪一擊了。

桓彥範嘲笑一聲，沉聲喝道：“你這賊子蠱『惑』君上、禍國殃民，還不該死麼？桓某本日為國正法、替天行道！”

崔玄暉、李多祚等人見狀，當即一股腦兒跪下，齊聲道：“謝陛下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