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如此順利![第1頁/共4頁]
楊帆見他出來,不由皺眉道:“如何這麼久?”
葛福順吃緊做了一番調劑,令人把打算的變動奉告陳玄禮等人。又給楊帆弄了身侍衛的衣服,便大模大樣地趕往中軍大營。
帥堂處天然是有士卒值戍的,葛福順此時已是圖窮匕現,天然毫不客氣,他是飛騎郎將,執意要闖中軍帥帳,那些兵士也不敢以武力對抗,隻得無法放行。
高崇是韋後的外甥,此人一貫嗜酒,本日又喝得酩酊酣醉,不要說葛福順潛入非常謹慎,就算他大模大樣闖出來,先點了燈,再替高崇擺一個最合適挨刀的臥姿,他也不會醒。
葛福順苦笑道:“出了一點不測,大將軍不消擔憂,已經處理了。”
葛福順神采一沉,斥道:“我有甚麼事,莫非還要報與你曉得?”
葛福順搶到帳下,從鼓架上取下一對棒棰似的大鼓槌,“咚”地一聲便敲在那麵直徑足有一人高的龐大鼓麵上。
人彷彿真的有種第六感,韋播睡的正香,俄然似有所覺,彷彿感到到了某種未知的傷害,他鼾聲一停,驀地伸開眼睛,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呃!”
葛福順得了韋播三人的人頭,飛騎營中已無人職位高得過他,頓時膽氣大壯,當下便與楊帆直撲中軍帥堂。
守著中軍大門的兵士一見遠處人來。頓時挺槍喝問,待見葛福順帶著一個侍衛自月色下走來,忙打號召道:“葛郎將,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葛福順很順利地斬下高崇的人頭,將三顆人頭用汗巾兜在一起,背在肩頭,跟個偷瓜賊似的溜到院子裡,楊帆見他再度到手,也是欣然:“走,我們去帥帳,伐鼓聚將!”
一聲悶哼,叫罵聲變成了細若遊絲的一聲低吟,葛福順拔刀再刺。連續刺了六七刀,這才滿頭盜汗地停止。他在黑暗中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才摸索到幾案,用火摺子撲滅了一盞燈,挪動榻邊一看,不由啐了一口:“倒黴!”
葛福順粗暴的臉上暴露一絲狼狽,他往地上唾了口唾沫,以粉飾窘態,訕嘲笑道:“末將參軍已二十年多年了,從一介士卒混到明天,也曾百戰疆場,末將手上的性命總也有百十條了吧,冇想到明天竟有些忐忑,實在冇有出息。”
一時無言,兩人接踵閉目養起神來。二更天,梆子聲方纔敲過,葛福趁便身子一震,驀地伸開眼來,隻見楊帆盤膝散坐於地,雙手悄悄搭在腿旁,氣味悠長,一動不動。葛福順暗道一聲忸捏。又悄悄閉上了眼睛。
那隊正不敢頂撞,訕訕地退到一邊,葛福順冷哼一聲昂但是過,楊帆亦步亦趨,那隊正愁悶自語:“我這不是怕你去的不是時候挨韋將軍的經驗麼,真是……如何這麼大的脾氣。”
但是不談這個,兩個大男人劈麵閒坐就成了一件很無聊的事,特彆是這類心機極其煎熬的時候。楊帆見葛福順坐立不安,巨大的屁股扭來扭去,壓得臀下的馬紮吱嘎直響,不由笑問:“有些嚴峻?”
中軍大營的房舍也是一排一排的,但韋播等首要將領的住處伶仃在軍官室第區,幾位初級將領都具有獨門獨戶帶前後院落的室第。
韋濯的院門是閂著的。這等低矮的院牆天然防不住楊帆這類能夠高來高去的人,不過推了一下院門,他發明不消翻牆,那院門閉合不好,一推就有道一指寬的裂縫,用刀一挑就能把門閂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