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摘葉飛花[第1頁/共4頁]
“天意?”
承平悄悄歎了口氣,道:“你之前和我說,武功練到最高境地,摘葉飛花皆可傷人,你現在的宦途工夫,應當就已練到這類境地了吧?”
且不提韋後這裡如何絞儘腦汁地想去節製局勢。單說楊帆這邊,朝會一散,郭鴻就趕到他麵前千恩萬謝一番,隨即便被寺人喚去政事堂領旨。
莫大先生淺笑著把本日朝會的緊急大事對承平公主說了一遍,承平公主聽到楊帆為郭元振出頭,目中不由出現一抹異采,再聽到李顯竟然拉攏宗楚客和崔琬結為異姓兄弟,承平公主驀地站住了。
不過他雖是在拔河時摔了一跤,但他被送回府邸後,楊府到處延請國醫聖手,愣是把他的命又拖了四個多月,這一來天子便能夠把這件事與拔河事件分開了。
韋後點頭稱善,讓宗楚客速去措置,等宗楚客分開後。韋後俄然想起起居郎和史官,忙又叮嚀人把上官昭容請來。
楊帆分開宮城,乘馬而歸,一起行去,路過通義坊時。楊帆俄然勒住了坐騎,扭頭望向坊內。神采黯然。他和承平幽會之所就在這座坊裡,一進坊家世二曲第一巷就是。
承平公主的嘴角勾起來,帶起一抹挖苦,冷酷隧道:“天意這類東西,隻能拿去利用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子,我早就不信那些東西了。”
他再也冇有去過承平公主府,本日來到通義坊,與其說是但願在這裡碰到承平公主,莫不如說是他對逝去的一種記念。
再者,女帝在時,固然李唐宗室慘遭搏鬥,可在天下臣民眼中,李唐還是是崇高不成侵犯的正統。現在呢?一個被皇後戲弄如傀儡的天子,一個如此昏庸荒唐的天子,李唐淪為了天下人的笑柄。
不然此事一旦張揚開來,天子少不得一個荒唐之名。實在本日他在朝堂上為了調劑宗楚客與崔琬之爭,竟異想天開地要讓他們結為異姓兄弟,已經是儘顯荒唐了。
而史官和起居郎目前是由上官婉兒統領的,自李世民乾與寫史,史官就再也做不到古時普通職位超然。隻要通過婉兒對他們施加壓力,當可催促史官謹慎用筆。
“令月!”
承平公主澹泊地一笑,道:“冇有甚麼意義,郭鴻在金殿被騙眾戳穿宗楚客索賄,乃至逼反娑葛,讒諂郭元振的事,應當也是出自於你的授意吧?”
楊再思病故了!
明天,恰是他們每月相約幽會的日子,但是這通義坊他已好久未曾來過了。楊帆鬼使神差地一拉韁繩,撥馬向坊中走去,任威等人默不出聲地追了上去。
起居郎那邊和史官那邊也得交代一下。千萬不能在史乘和起居註上有所記錄,一旦這上麵把楊再思之死歸咎於上元拔河,那她和天子都要留下千古罵名了。
莫大先生眼看著承平公主的神采由通紅變得烏青,顫抖的嬌軀固然垂垂安靜下來,可手掌卻仍仍緊緊地攥著,不由憐憫地歎了口氣。
莫大先生冇有再說話,隻是深深地望了承平公主一眼。緩緩地退開兩步。承平公主深深地吸了口氣,舉步向客堂走去,法度漸漸安穩起來。
隻是天子本人明顯並不感覺這件事有甚麼荒唐,但宰相楊再思之死,他認識到了結果的嚴峻,現在可不但是楊再思一人,豆盧欽望自那日拔河跌破頭後,也是一向纏綿病榻,眼看熬不了多久了。
楊帆皺了皺眉,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